中,他一振腕,把軟劍抖得筆直,緩緩抬起,劍尖直指李凌風。
李凌風道:“駱少主,我不是來廝殺的……”
駱天驃道:“你找到駱家來,你就錯了。”
李凌風道:“駱少主,我是受人之託,而且,竺姑娘是我的朋友,對我有恩,我不能不來。”
駱天驃道:“那是你的事,可是對我來說,你不該找到駱家來。”
李凌風道:“駱少主,我剛說過,我不是來廝殺的。”
駱天驃道:“那麼你找到我駱家來,是為了什麼?”
李凌風道:“我受人之託,要把竺姑娘找回去。”
駱天驃哼哼一陣冷笑道:“你受誰之託,你自己。”
李凌風道:“駱少主,你該知道,竺姑娘有位忠僕……”
“好了!”駱天驃軟劍猛地一揮,厲聲道:“不要說了,你是我的情敵,你是我眼中之釘,背上之刺,你不到駱家來也罷了,你只踏進駱家大門一步,不管你是為什麼,我都要殺了你,永除後患。”
李凌風道:“駱少主,你這誤會大了,我不是你的情敵,我跟竺姑娘只是朋友。”
駱天驃道:“可是她對你卻是一往情深,如果不是因為你,她還不至於見異思遷,而且變心。”
李凌風道:“你錯了,駱少主,男女間情之一事,固然在於男女雙方的心性為人能不能讓對方有好感,最重要的還要靠緣份。”
駱天驃道:“你是說我的心性為人不夠好,跟她也沒有緣份?”
李凌風道:“我說的只是道理,我跟駱少主你緣份初會,你的心性為人怎麼樣,我並不清楚,竺姑娘對你究竟怎麼樣,你自己應該明白。”
“我當然明白。”駱天驃道:“她以前對我不錯,要不是因為你,只稍假以時日,她一定是我駱天驃的人。”
李凌風道:“駱少主,你可知道,男女之間的愛情慘劇,往往是因為一方錯會了對方的心意。”
駱天驃欺前一步,厲聲道:“你是說我自作多情?”
李凌風道:“駱少主,你要明白一點,如果竺姑娘確是對你有情,如果你駱少主確實是她心目中的最佳伴侶,任何人也無法稍動她的心。”
駱天驃道:“你……”
李凌風道:“駱少主,恕我直言,你用這種手法劫持竺姑娘,這就是大錯特錯,你只能用真情真愛慢慢感動她,世間任何事都不能勉強,尤其是男女間的情愛。”
駱天驃冷笑道:“我不管什麼對錯,我只知道用自己的方法,我要得到她,發誓要得到她。”
李凌風道:“我不信你用這方法能得到你所企圖的。”
駱天驃道;“我能,她絕逃不出我手掌心去。”
李凌風道:“駱少主,我懂你的意思,你得到的只是個人,一具軀殼,一種痛恨,卻永遠無法得到她的心,她的情愛。”
駱天驃冷笑道:“姓李的,你錯了,對女人,恐怕你懂的沒有我多,女人,你別看她平常是多麼高傲,多麼了不得,碰都不能碰一下,可是一旦你得到了她的身子,準保她對你死心塌地,甩都甩不掉,趕都趕不走。”
李凌風聽得雙眉陡地一揚,但旋即他又忍了下去,道:“駱少主,這麼說,你要的不是情愛。”
駱天驃道:“情愛是跟著人的,有了人就有情愛,沒有人,光要情愛有個屁用。”
李凌風搖頭道:“你有你的論調,你有你的看法,可是我不能讓你這樣對竺姑娘。”
駱天驃道:“你不能讓我這樣對她,你憑什麼?”
李凌風道:“就憑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駱天驃仰天大笑道:“姓李的,從現在起,姓竺那丫頭沒你這個朋友了。”
話落,抖劍,欺身,軟劍舞起斗大一團寒光,迎面卷向李凌風。
李凌風一動不動。
容得劍氣近身,突一翻腕,鋼刀化為一片森白光芒,迎著那團劍花削去。
他這一招出手極快,加以直到劍花近身才出手,駱天驃根本就來不及變招,錚地一聲,劍花倏斂,軟劍斜斜向上蕩起,而李凌風的鋼刀卻頓也未頓一下,帶著一道寒光平平削了出去,刃口划向駱天驃心口。
駱天驃大吃一驚,抽身暴退。
金海君只當李凌風會追襲,生怕傷了少主,大喝一聲,咬牙忍痛,奮力揮出長劍,直指李凌風。
李凌風招式不變,硬碰長劍,當地一聲,金海君被這一震之力震裂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