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往下呶了呶嘴!
盧燕秋忙轉眼望去,只見適才那兩名獵戶快捷異常地拐過了彎,拐過彎兩個人卻都停了步。
只聽適才跟他倆說話的那獵戶道:“咱們把人跟丟了,我就知道這一男一女有問題。”
另一名道:“我倒沒覺出。”
適才跟兩人說話那名獵戶冷冷道:“你懂什麼,除了聞得出酒味兒,你還能察覺得出什麼?從這條路出山,跑也得跑上個一天多,誰閒著沒事兒見點血跡就往山裡跑,既然來了,聽我們剛才那麼一說會扭頭就走?”
另一個道:“那麼以你看……”
適才跟兩人說話那名獵戶冷哼一聲道:“準是躲起來了。”
另—個道:“那就不對了。”
適才跟兩人說話那名獵戶道:“怎麼不對了?”
另一個道:“他們倆剛才躲得好好兒的,咱們沒發現他們,要是有意思躲,剛才何必現身呢?”
適才跟兩人說話那名獵戶呆了一呆道:“這我就弄不清楚了,不管怎麼說,我是認定了這一男一女有問題,別忘了咱們倆是幹什麼的,要是出點兒什麼差錯,咱們倆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另一個道:“怪只怪他們出這餿主意,這麼深的山裡,誰會往這兒跑?原想嚇唬人讓人往山外跑的,這下可好,反倒把人引進來了,沒什麼好說的,放訊號往裡報吧。”他抬手就要探腰。
適才跟兩人說話那名獵戶,伸手攔住了他,瞪眼叱道:“你瘋了嗎,我說你是有腦筋沒有?這種訊號非到火燎了屁股是不能用的,一放八里外都能瞧得見,你想告訴人家這山裡窩著毛病?”
另一個似乎沒那麼多心眼兒,一怔忙縮回了手道:“那,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適才跟兩人說話那名獵戶道:“還能怎麼辦?腿走回去報信兒去吧。”
轉身一閃拐過彎去不見了。
另一個忙跟了過去。
盧燕秋睜圓了美目道:“凌風,這是……”
李凌風道:“很簡單,山裡沒什麼兇物,卻窩著毛病,我就是讓他們給咱們帶路的,現在咱們綴著他們看究竟去吧。”
一拉盧燕秋,雙雙飛掠而去。
口口口
李凌風跟盧燕秋始終保持十丈距離跟著那兩名獵戶。
兩名獵戶走的是剛才的路,到了血跡中斷處折向左,進了適才從裡頭出來的那片密林。
這片密林相當大,連綿數里。
兩名獵戶在密林中蛇行疾走,約莫里許之後便右折奔出了密林。
出密林沿著山崖下一條羊腸小道疾奔,小路婉蜒曲折,兩旁都是人高的野草,頓飯工夫之後,眼前忽然開朗小路還往前伸,兩旁的野草卻已到了盡頭。
一塊參天的石壁橫在眼前,石壁下有一個半人高的洞穴,兩名獵戶先後一頭鑽進洞裡不見了。
李凌風、盧燕秋跟到了洞口前,兩個人並沒有馬上跟進去,李凌風先凝神聽了一陣子,道:“燕秋,你跟在我後頭。”
他彎腰先鑽了進去。
盧燕秋緊跟在他身後!
這個洞並不怎麼深,但卻是彎曲的,裡頭很乾淨,什麼也沒有,拐過一個彎,就看見了出口。
從出口外望,外頭好像是一個谷地。
李凌風沒馬上出去,先打量外頭的情形,他挨近出口看,外頭確是個谷地,呈圓形,桶狀,四面都是相當高的奇陡峭壁,谷裡有草地,也有砂石地,空茵、寂靜,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就是那兩個獵戶也不見了。
目光所能及的地方並沒有洞穴一類可供藏身的地方,兩名獵戶哪兒去了。
李凌風暗暗好生詫異,他試著緩緩探出頭去,想往兩旁多看看。
哪知他剛探出頭去,忽覺一陣金刃破風之聲起自頭頂,他心中—震,忙往回一縮,一把雁翎刀擦著洞口疾襲而下。
盧燕秋道:“凌風……”
只見一條人影從洞上方落在了谷內,是一名手持雁翎刀的精壯黑衣漢子,他橫刀於胸,望著洞裡冰冷說道:“你的退路已經沒了,還是乖乖的出來吧。”
隨聽洞裡那端也傳進個冰冷話聲:“相好的,是進是退隨你們。”
李凌風低低一聲:“燕秋,聽我招呼再出去,小心身後。”
他單掌凝功,提一口氣竄了出去。
他很順利的出了洞,沒有再遭到洞上方的偷襲。
他出洞左拐、旋身,落在洞口左前方三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