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笑,道:“別打哈哈了,咱倆心裡都明白,保不咱倆都是衝著一樣事兒來的,你招子放亮點兒瞧瞧,衝著這樣事兒來的又何止咱們倆?”
白淨矮胖子笑了,咧著嘴樂了一陣才道:“伍老大,要說這件事兒可真玄,八十歲的老孃倒繃了孩兒,終日打雁的竟讓雁啄了眼珠子去,盧老頭兒何等個人物,踩跺腳這塊地兒都得晃好一陣子,怎麼讓個乳臭未乾,胎毛沒掉的小嫩蛋兒給整了,據說這小子把命都玩兒上了,整天扛著盧老頭兒在濟南城大街上到處逛,可笑盧老頭兒的人都得瞪著眼瞧著,硬是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伍文奎哼哼一笑道:“這小子要是為揚名立萬闖字號的話,這條路可是讓他走對了,也讓他走絕了,這件事兒已經轟動了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江湖道兒上,你試打聽,哪個不揚拇指說這小子一聲有種,是條漢子,也難怪,人家這名是拿命玩兒出來的。”
白淨矮胖子道:“伍老大,你可知道這小子是哪一方的神聖?”
伍文奎搖搖頭道:“我只聽說他姓宮單名一個和字,外號叫雲裡飛,別的是一無所知,以前也沒聽說過哪塊地兒上有他這一號。”
白淨矮胖子聳聳肩道:“我跟你一樣,這小子真讓人瞧不透,嘴裡喊的也讓人摸不透,他到處嚷嚷說,今兒個正午要在大明湖鐵公祠前揭發盧老頭兒損人利己的罪行。其實盧老頭兒平日的作為只要是咱們這條線兒上的,誰不是胸中雪亮。”
“不,”伍文奎一搖頭道:“我看這小子是另有所指。”
白淨矮胖子目光一凝道:“你是指……”
伍文奎道:“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是我敢說絕不是指盧老頭兒平日的買賣,那回事兒就像你所說的,大夥兒都胸中雪亮,有什麼好揭底的。”
白淨矮胖子沉吟說道:“嗯,不錯,這倒也是,這麼看盧老頭兒是另有把柄落在這小子手裡,不管怎麼說,這小子的確是膽賽天大,也真行,居然敢向盧老頭兒伸手,盧老頭兒的人到現在還不敢碰他一根寒毛。”
他倆這麼一提,滿座的酒客都紛紛低聲交談起來,敢情這些江湖道兒上的人物都是衝著這件事兒來的。
李凌風聽愣了,盧燕秋揪緊了一顆心。
李凌風一邊聽腦海裡一邊盤旋,他怎麼也想不出這位雲裡飛宮和是何許人。
盧燕秋焦急地看著他,香唇啟動,要說話。
李凌風遞過一個眼色,丟下酒錢站了起來,盧燕秋會意,忙跟著站起。
兩個人出了賣酒的這個棚子,李凌風避開官道往西行去。
盧燕秋急跟一步道:“凌風你看這是……”
李凌風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咱們已經不能等到晚上再進城了,必須得在正午以前想辦法進城。”
盧燕秋神色微黯道:“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爹要是有個什麼,那也是他自己找的,我勸過他多少回,他就沒一回聽我的,如今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手裡,恐怕這是他當初怎麼也想不到的。”
李凌風道:“這個人可稱得有膽識,有智謀。”
忽然一揚雙眉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在大白天冒一次險了,走,咱們找個僻靜地方翻城牆進去。”
加快步履往前行去,盧燕秋忙跟了過去,只聽一陣疾快衣袂飄風聲,從身後方向傳了過來。
李凌風跟盧燕秋忙回身望去,只見一條矮胖人影飛掠而至。
盧燕秋脫口叫道:“阿胖。”
那矮胖人影叫道:“姑娘,果然是您。”
帶著一陣風落在面前,正是盧家那個矮胖中年人,只見他一臉激動神色驚喜地道:“我老遠看著像您,可是不敢貿叫,只好跑近來看看。”
盧燕秋忙道:“你怎麼在這兒,聽說我爹出事兒了,是不?”
“是的,”矮胖中年人阿胖看了李凌風一眼,臉上浮現怯意低下了頭道:“還是那一天夜裡,老爺子帶著人找李爺,城外發出訊號說已經截住了李爺。等老爺子跟黃總管趕去已經遲了一步,您把李爺帶走了;老爺子好生氣,剛要找您去,這時候不知道打哪兒來個自稱雲裡飛宮和的小子截住了老爺子,他說那個血滴子已經讓他作了,老爺子跟血滴子談的事兒他全清楚,他要老爺子面對天下武林,親口承認跟血滴子談的事,並要老爺子做證為李爺洗刷不白,您是知道的,老爺子哪受過這個,當時就動了手,哪知道這小子功夫高得出奇,老爺子,黃總管再加上刀疤,三個人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黃總管跟刀疤全毀在了他手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