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兩聲呼叫,三條人影掠了過來,是盧燕秋,阿胖跟阿瘦。
三個人撲到近前,盧燕秋急急說道:“爹,您怎麼……”
盧近義剛要說話,十幾二十個人撲了過來,為首一人正是那位在知府衙門當差的鐵布衫李海一。
隨聽有人叫道:“李凌風大概在裡頭,這一定是李凌風搞的鬼。”
亂了,剎時亂了,黑壓壓的人群一擁都撲了過來。
盧燕秋恍然大悟,粉面失色,急叫一聲凌風,就要往裡撲。
盧近義抬手點了她的穴道,抱起她來喝道:“走。”
帶著阿胖阿瘦縱身掠去!
他幾個剛閃開,人群一擁而至,爭先恐後地往鐵公祠裡竄,剎時看不見他幾個了。
李海—帶著一幫捕快衙役在鐵公祠裡找李凌風。
三山五嶽,四海八荒的人物也擁進鐵公祠裡找李凌風。
都快把鐵公祠的地皮翻過來了,就是沒找著李凌風。
李海一帶著他的人擠著從人堆裡走了。
三山五嶽,四海八荒的人物也散了。
不過轉眼工夫,鐵公祠裡寂靜、空藹,鐵公祠外又恢復了舊觀,只比平日多了一樣,倒塌的攤子,哭喪著臉的小販。
口口口
鐵公祠後不遠處有座小土丘,土丘不怎麼高,也不怎麼大,但是上頭的林木非常茂密。
就在這座土丘上的樹林裡,靜靜地站著個人是李凌風。
站在這座土丘上,居高臨下,從枝葉叢中外望,鐵公祠前後左右的情景可以一覽無餘。
但在鐵公祠前後左右卻看不見土丘上樹林裡站著個人。
自盧近義往外跑時,李凌風已上了土丘,到了這片樹林裡。
當盧燕秋跟阿胖、阿瘦往鐵公祠門口撲時,李凌風看得一清二楚,但當李海一帶著人往鐵公祠跑,盧近義出手制盧燕秋的穴道時,由於有屋脊擋著,李凌風卻沒看見,盧近又帶著盧燕秋走時,又由於當時人群太亂,李凌風也沒看見。
李凌風以為盧燕秋跟盧近義還在鐵公祠門口等他,他要等人都走光後才能下去見她。
現在人已經走光了。
李凌風輕快地撲下土丘,經由鐵公祠到了鐵公祠門口!
沒人,他沒看見一個人,連小販都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走了。
他不由為之一怔,心想:盧燕秋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暫時避開了,等到這—帶確實沒人後再過來找他?嗯,可能是這樣,盧燕秋沒有理由就這麼跟著乃父走了。
李凌風耐心地等上了。
從正午一直等到口頭偏了西,他心裡越來越奇怪,越來越沉不住氣,有好次想走,但又怕盧燕秋來了撲了個空,找不著他著急。
一直等到天黑下來,看見四下都上燈了,仍不見盧燕秋來,這他才敢下斷,盧燕秋是不會來了。
那麼,她跟著乃父盧近義上哪兒去了呢?
應該只有一個地方!
李凌風邁步出了鐵公祠,很快地消失在大明湖的夜色裡。
口口口
李凌風到了盧家後門外。
聽不見裡頭有什麼動靜,但卻看得見上騰的燈光。
沒錯,盧燕秋是跟著乃父回家來了,不然盧家哪來的燈光?
她也真是,讓他—個人在鐵公祠苦苦的等,她在家也真待得住!李凌風心裡多少有點埋怨,就帶著這點埋怨騰身掠起,越牆進了盧家後院。
幾處屋裡有燈光,卻不聞人聲,不見人影。
李凌風馬上知道不對了。
就在這時候,四下屋裡閃出了四五十個捕快衙役,人人手裡一把雪亮的鋼刀,正東一人赤手空拳,正是鐵布衫李海一。
李凌風臉色微變,目閃寒芒,剛要動,只見牆外四周燈光上騰。
只聽牆外四周聲聲馬嘶。
李海一聲冷笑傳了過來,道:“李凌風,濟南府的兵馬有一大半在兒,你還想走麼,不怕死你就闖闖看,你要不變成刺蝟,我這個李字倒過來寫。”
李凌風知道不假,心神猛震,臉色大變,但是剎那間他又恢復了平靜。
只見李海一個人大步跟了過來,離他近丈停了步,目光一凝似欲噴火,道:“沒想到終於讓我在這兒等著了,你還有什麼話說,是束手就縛,還是要你我拼上一拼,隨你。”
李凌風淡然發話說道:“李捕頭,你是為譚大人被刺事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