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出聲提醒這位阿姨,她是來處理案情的,對她在土建局上班的侄子不感興趣。
電話那頭的人先一步打斷了阿姨的話,不知道說了什麼,阿姨一臉不開心:“我侄子哪兒不好了,怎麼就配不上人家了。”
韓婷輕聲“咳”了一聲:“密碼。”
阿姨這才想起來正事,一邊聽電話,在電腦開機螢幕上輸入了一行數字,又對著電話說:“警察說,老闆您最好親自來一趟。”
掛了電話,阿姨對韓婷說:“我們老闆說自己抽不開身,暫時退位,讓我登基,現在這兒的一切我都可以做主,需要蓋玉璽的地方我來就行。”
韓婷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跪下來高呼幾聲吾皇萬歲。
“那恭喜您了。”韓婷沒跟著胡鬧,“先看看監控影片吧。”
監控完整地拍下了電飯鍋從青年的上衣裡掉出來的畫面,韓婷複製了一份,作為證據留存。
中年人親眼看見證據,見抵賴不了,開始求饒:“警察同志,別抓我行嗎,我賠錢,賠十倍,保證以後再也不偷東西了。”
阿姨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你說你,好好一個人,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不能賺錢,非得偷東西。”
凌琦瑋合上筆錄本子,用字正腔圓的語調說著閃閃發光的警察語錄:“勞動最光榮,以後出來了,找份正經工作,好好做人。”
中年人已經開始哭了:“我朋友借高利貸,讓我作保,我把家底都賠進去了,還欠人好幾十萬,家裡別說鍋都揭不開了,連鍋都沒有,我這才,這才......”
阿姨雖然潑辣強硬,也是個容易心軟的,見不得人一把年紀了還掉眼淚:“要不......”
跟阿姨比起來,韓婷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近人情:“自己作的,受著。”說完拿出手銬,把青年銬了起來。
凌琦瑋押著青年往超市外面走:“交友要謹慎,不是什麼朋友都可以交的,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朋友的。”
韓婷神色暗淡了一下,就像她一樣,她也不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她把陶雨靈弄丟了,那是她一整個青春時期,唯一的朋友。
一想到陶雨靈,她心裡就空落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