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嗎?”
她語帶嬌嗔,又有少女的嬌憨,像個不知世事的女郎,不染凡塵汙濁。
沈之行終是收回手,輕嘆:“阿魚,你快坐下。”
“不嘛不嘛。”阿魚扭動著身體,往他身上黏,“你不說想我,我就這麼抱著你,誰來了都不放。”
沈之行思索,他這幾日被長生上人教導,對方甚是嚴厲,各類所學之識佔據了他所有時間。
中途見大吳皇帝,腦中都還是那些東西。
總之,沒有時間想旁人,哪怕是阿魚。
也不對,他在吳帝與他商討接風筵席時,想到了她。
按理來說在她抵達盛京的第二日,就當為她舉行接風筵席的。
只因這一次多了他,筵席便多準備了幾日。
除了那時,便沒想過阿魚。
阿魚看出了沈之行的意思,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就退開坐下,用雙手撐著臉嘟嘴道:
“之行你真壞,居然都不想人家,人家真傷心。”
就在沈之行以為她生氣之時,阿魚又眉眼彎彎,笑靨如花,“不過你今日來了這裡就好,你若不來,阿魚才是真傷心。”
沈之行將尚握在手中的白子落下,未曾抬眸,“所以阿魚,你旁人傳信,讓我今日來此處,是有何事?”
阿魚沉默。
沈之行久未聽到回答,抬眸看去,正好看到一滴晶瑩的淚落在石桌上,他手就是一頓。
“也沒什麼,之行,你在下棋呀,那我們對弈一局,若我勝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沈之行開始揀棋子,阿魚頓時笑了,“之行,你真是太好了!”
她撐著桌面,在沈之行臉上親了一口,落下粉色的唇脂。
“哎呀,沾上唇脂了。”阿魚伸手替他揩,沈之行掀起眼簾,那雙黑中帶了淡灰的眸中,又只有阿魚一人。
風吹散山中薄霧,他細膩的臉頰似也沾染了溼氣。
咚、咚、咚。
阿魚的心跳又亂了。
她收回手,吐舌調皮道,“快快快,我準備大殺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