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蓋在紙上。”
佐清依言張開五根手指,將整個手掌印在白紙上。
松子則緊緊按住佐清的手掌,同時目光狠毒地巡視大家一遍。
“各位,看清楚了,佐清已經蓋好手印,而且沒有任何作假的行為。署長,請你當我們母子倆的證人。”
“沒有問題。夫人,已經完成了吧?”
待佐哺抽回手後,橘署長立刻站起來取走那張印有手印的白紙。
“對了卷軸呢?”
“啊!卷軸在這裡!”
古館律師連忙拿出卷軸交給橘署長。
“藤崎,我現在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你,大概需要多久時間可以查出來?”
“如果要做成一份報告書是相當費時的,但若只須判別這兩個手印是否完全相同的話,只要一個鐘頭就會有結果了。”
“好,那就麻煩你。我先在這裡向各位說明一下,藤崎先生是指紋方面的權威,請大家儘管放心。那麼,藤崎,拜託你了。”
“是的。”
藤崎拿了這兩個手印,正要起身時——
“啊,等一等!”
松子突然叫住他。
“只要一個鐘頭是吧?”
“是的,一個小時之後,我會來這裡跟大家報告結果。”
“這樣啊!那麼,一小時之後請大家再來這個房間集合。署長、古館先生、金田一先生,餐點已經準備好了,請到前廳使用。”
松子說罷,便牽著面具的佐清的手,起身離去。
其他人也分別離開房間,不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
橘署長像鬆了一口氣似的說道:
“啊!這樣一來,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咦?我的肚子有些餓了呢!古館先生、金田一先生,一道兒去吃飯吧!”
於是他們在女傭的帶領下來到另一間房間用餐。
就在他們快用餐的時候,兩個負責去找小船的刑警全身溼答答的跑了回來。
“署長,有件事……”
“啊!兩位辛苦了,肚子餓了吧?主人已經準備餐點,你們兩位也坐下來吃嘛!”
“是,謝謝。不過剛才署長要我們去找的東西,現在已經有訊息了。”
“啊!是嗎?太好了。金田一先生,你也一起來看吧!”
外面的風勢依然很強,還夾雜著傾盆大雨橫掃過來。
一行人在刑警的帶領下,就這樣撐傘走在強風勁雨中,最後來到水閘口;只見水閘口巳多出一艘被大型帆布覆蓋著的小船。
“啊,就是這艘小船嗎?”
“是的,我們運氣不錯,在下那須的觀音岬旁發現這艘棄船,要是再晚一步發現,這個重要物證恐怕就會被大雨沖走了。”
刑警說著便掀開覆蓋著小船的帆布;這時,橘署長和金田一耕助不由得張大眼睛。
因為小船裡全是可怕的血漬,黏稠濃黑的血液遍佈在小船上,令人望之生畏。
橘署長和金田一耕助望著這幅可怕的景象,久久不能言語。過了一會兒,橘署長才乾咳幾聲,回頭看著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這回你可猜錯了。因為兇手真的用這艘小船來運走無頭屍體。”
“是啊!看樣子我的確輸了。但是,署長……”
金田一耕助清清嗓門,朗聲問道:
“兇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他把死者的頭顱換到菊花玩偶上,可是卻把屍體藏起來;這麼做不是太超乎常理、太奇怪了嗎?”
“這一點我也不明白。不過既然我們知道兇手用這艘船運走屍體,就得派人到湖裡打撈屍體,才能知道真相了。你們兩個吃完飯之後立刻去準備一下。”
“是,知道了。對了,署長,我們還探聽到一件事。”
“哦?什麼事?”
“澤井找到一個證人……啊!他們來了。”
只見一位年約四十歲左右,身穿深藍色和服,腰間還繫上一條深藍色圍裙的男子跟隨刑警走來。
原來這名男子在下那須經營一家叫“柏屋”的旅館,他名字是志摩久平。
那須市雖稱為“市”,但是早在十年前就巳分成上那須和下那須,犬神家位於上那須的盡頭,離犬神家半里之內並人家,而對面的下那須則擠滿了居民。
此時柏屋老闆志摩久平開口說話了。
“剛才我告訴過這位刑警大哥,事實上,昨天晚上有一位奇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