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老人家是戴;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從十六歲開始就從事土工了;據他自己所講;這一輩子處理過的殭屍不計其數了;最驚險的一次莫過於那殭屍突然開始走動;戴老說那次他險些命喪殭屍之手;死裡逃生之後;他的名聲也大了起來;請他做工的人越來越多;直至自己成為十里八鄉有名的土工;都說他做的活利落;口碑也好;不過這些年來;年紀大了;錢也賺夠了;不再願意與死屍;腐『肉』打『交』道了;聽從子『女』的勸說;徹底退下來了。
老人家大概都有一個通病;在與人攀談的時候;都會談到過去;而一談到過去;就會一不可收拾了;幾個人雖然心裡著急;可是耐著『性』子聽戴老講以前生的事情;倒是把這土工的活計給『摸』了個徹底。
好不容易回顧完過去;這才進入到正題;大家提出來想看一看黃金甕;戴老顯得有些為難;不過經不起大家說服;帶著大家到那民國『女』的墳前;那些村民看到戴老突然站在那『女』屍的墳前;都有些驚愕;馬上都避得遠遠地;不敢接近。
“戴老;您這是?”胡三鬥也不知道戴老這是什麼意思了。
“我家中已經沒有黃金甕了;”戴老說道:“我不幹這一行以後;子『女』們都不願意我把工具放在家裡;所以送人的送人;這黃金甕呢;原本也是要主人家裡提供的;我這裡就更沒有了;你們要看;可以掘開來看裡面的黃金甕。”
“這樣合適嗎?”唐三成覺得光天化日地來這裡挖墳;恐怕不太好好吧。
沒想到;戴老一點也不介意:“這是後面堆上去的;裡面什麼也沒有;大家都知道;再說了;我有在呢;你們看完幫我埋回去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大家也不客氣了;為免讓村民起疑;又讓胡三鬥去借鐵鍬過來;不動用自己的工具;大家一番勞作;就把那墳開啟來了;黃金甕馬上『露』了出來;沒有人跳下去;只是站在邊上看著它……
之前聽名字;大家都有一種錯覺;以為那甕是黃金的;因此看到裡面的隱甕時;都隱隱地有些失望;又明白戴老痛快地答應讓他們開墳看甕了;就連村民們也沒有加以阻攔;裡面放著的就是一個陶甕
這甕的用處很多;古時以來;有用作酒器的;以用盛水的容器的;但大體的形狀都是小口大腹;有個成語叫請君入甕;也是用了一個甕的;把人裝進甕裡然後放在火上;施以酷刑;人類對於甕的作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不是;”雷子最錯愕了:“不是說黃金甕;那麼黃金呢?”
這下連胡三鬥也笑了;胡三鬥說道:“黃金;自然是在甕裡了;這甕裡的骨頭就被稱為黃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雷子有些不大接受這現實;胡三鬥說道:“原來你們理解錯誤了;怪我;這南北原來有些風俗就是不一樣的;其實像他們土工;乾的活也可以叫做二次葬;之前我就講訴過;對於粽子;要特別處理;可是平常沒有僵化的死屍;從古至今;也是要實行二次葬的;人死之後;先採用埋土、風化、架樹、水浸、置『洞』等方式處理『肉』身。待皮『肉』腐爛;再冢開棺;揀取骨殖洗淨晾乾;放入特製的陶甕等容器內;擇日選地置放或深埋;即重新安葬;用的就是這樣的陶甕;不過因為時代改變了;這些年來在這地方;只有出現殭屍了才會用這種方法;二次葬也越來越少了。”
雷子又追問道:“那為什麼要叫它黃金甕呢?這有什麼說法沒有?”
這個胡三鬥也不知道;又向戴老請教;原來在舊時的時候;有些地方會將死者置棺入土三年後;請巫覡唸經;子『女』將先人遺骨洗淨揩乾;裝入一種高二尺許、腹徑約一尺五寸的特製瓦甕;稱為“金壇”;再把金壇存放在乾燥的山岩裡;有些地方曾有火葬風俗;但骸骨未焚化即滅火;然後將骨殖洗淨;裝入“金壇”安葬;而現在的黃金甕;可以說就是由金壇轉化而來的。
唐三成覺得或許是死者的親屬覺得家人的骸骨十分珍貴;比金子還要珍貴;而且;木頭會腐朽;屍體會腐爛;而骨頭可以儲存得更長久;所以才把裝骸骨的罈子稱為金壇;而一代代傳下來;就成了黃金甕了。
這黃金甕不過是普通的瓷罈子;與黃金甲會有什麼關係呢?白逸最為關心的依然是黃金甲是什麼東西;假如骸骨就是就是所謂的“黃金”;單從字面上來理解;甲可以是穿的衣服;難道?白逸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自己的思路……
再看這墳中的黃金甕;不大;是屬於小器型的;以前的『女』人個子都比較嬌小;骨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