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森蚺的身子就徹底地癱下去了;毛人正要走開;唐三成卻嘔了出來;隱翅這個小東西;居然生生地將森蚺的肚子劃拉開來;腸子內臟流了一地;與這些內臟一同流出來 的;還有一些碎骨;滾落出來的還有一些硬物……
“這些是什麼?”唐三成指著中間的一些碎片說道;雖然隱在血裡;可是被太陽光一照;居然閃現出光來。
毛人的鼻子抽動了一下;眼睛裡面有淚水出來;不過容不得大家問他怎麼了;已經被隱翅開膛破肚的森蚺還有一口氣在;它的頭朝離它最近的唐三成張開;只要向下一吞;唐三成整個身子都能落到它的口中
唐三成驚叫一聲;拿起暗器正要發射;毛人突然大吼了一聲;整個人就鑽進了森蚺的口中
“毛人”七邪吃了一驚;再看森蚺;它已經合上了嘴巴
之前就說過;森蚺在吃東西的時候;嘴可以達到平時的三十倍;森蚺的牙齒向後彎曲;一旦被森蚺纏住;你根本不可能指望用手能把它解開。如果你的手或腳被這些大傢伙咬住;你必須剋制住想從巨蛇口中把自己的手和腳硬拉出來的本能;否則受傷會更加嚴重;眼下毛人已經進入了森蚺的嘴中;就算可以掰開森蚺的嘴巴;可是強行將毛人向外拉;恐怕還有半條命;也會整得死翹翹了。
“從肚子開始;快”符羽看得真切;頭腦也最清晰;她直接用上了手;去撕開森蚺的肚子;三個大男人反應過來;用上所有的工具;包括自己的手;徹底地替森蚺開膛破肚;腥紅的血浸得他們全身都是;隱翅也湊起了熱鬧;幫著他們儘快徹底開啟森蚺的肚子
七邪直接鑽了進去;他看到了森蚺的肺部;森蚺的左肺葉已經退化;而右肺葉則伸長;這些蛇的肺後部被用來貯藏空氣;在勒死獵物的時候使用這部分的空氣呼吸;白逸也看到了:“破壞掉它的肺葉;只要讓他不能呼吸了;它就無法進行咀嚼了;看看能不能救那個毛人一命”
他們無法理解那個毛人究竟抽了哪門子的風;居然自己送上門去當森蚺的食物;七邪三兩下就切掉了森蚺的右肺葉;這下子森蚺是徹底投降了;它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符羽小心翼翼地將與血液一起流出來的硬物拿了出來;取出水壺沖洗了一下;顯露出來的東西讓符羽的面色一沉:“是骨頭”
“確切地說;是頭骨上的一部分。”白逸學過醫;對於骨架的結構十分了解:“看來這森蚺吞了不少人。”
“這個是琉璃。”符羽指著散落在血液中;現在還反射出光的碎片說道:“看上去原本應該是整體的;被胃液腐蝕得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
七邪的身子朝森蚺的上部爬過去;沿著森蚺的胃道;剛爬了約兩米;就摸到了毛人的腳:“三成;拉我一把。”
唐三成和白逸、符羽上前;用力地將七邪的身子拽出來;與七邪一起出來的還有那毛人;他已經暈死過去;右手握得緊緊地;掌心裡握著一枚骨刺;骨刺上有血;也不知道是森蚺的;還是他自己的。
七邪與毛人完全就是血人了;身上除了血;還是粘乎乎地液體;十分惡人;七邪顧不得脫去自己的衣服;只是抹去眼睛上面的血;就將毛人拖到了湖裡;用力地衝刷著毛人的身體血在湖泊裡蕩去;染得湖水也變成了微紅……
唐三成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他已經被那味道燻得要休克了;這要是叢陽在;就以他那狗鼻子;恐怕早就躲得遠遠地了;這根本就是世間最難聞的味道;他直接躺在了地上;不管泥土又沾髒了他的身子。
隱翅意味悠長地從森蚺的肚子裡鑽出來;依然是一幅於它無關的高傲樣子;它絲毫不被自己的髒汙樣子所影響;緩緩地朝湖泊邊行進;白逸不禁說道:“這蟲子……有的時候真覺得它挺欠揍地。”
“不管怎麼樣;這一回他真的幫上了大忙。”符羽說道:“我們一直有疑問;它的能力是什麼;可是為什麼沒有想到過;它原本擁有的能力;那就是它所具備的能力呢?我們繞了一個大彎子;只是讓隱翅回到了原點罷了。”
“看起來;它好像在嘲笑我們愚笨一樣。”白逸沒好氣地說道;他伸腳踢了唐三成一下:“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在想;射出去的銀針要怎麼找;太可惜了。”唐三成還在心疼那取自虎蟲甲尾部的銀針;這東西;世間再無其它;世間罕見;丟上一根;就損失大發了;現在這裡血汙一片;腸子、血、泥土和在了一起;無法尋找;假如貿然尋找;還有可能傷到自己;唐三成也有些擔心:“這個;還要找回來嗎?”
“算了。”白逸覺得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