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送銀子上門而已;不用嗑頭。 ”
“這是給我的?”那男人欣喜若狂;將碎銀子抱在懷裡;欣喜的勁頭還沒有過去;就感覺一把利器橫在他的脖子上;這一喜一驚;讓那男人眼淚都流不出來:“大俠;大俠你要什麼;我家裡很窮的;連老婆都娶不起;我……”
“不要廢話;從現在起;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答得好;這包銀子歸你了;答得不好……”赤鋒讓刀更貼近那男人的脖子:“後果你是知道的。”
“好;好;好。”
“我問你;你祖上是不是曾經護送成吉思汗的陪葬馬隊去北方?”
“你怎麼知道?”這男人有些意外:“可是沒有人相信我;覺得我在吹牛;我說的可是實話啊;我祖上真的……”
“不要多話;只回答我要聽的。”赤鋒又問道:“你祖上有沒有告訴過後人;當年馬隊到了哪裡?”
“他根本不知道。”這男人說道:“馬隊的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看不到的;不是;不是看不到;是他們出發之前;每個人都被喝了一碗湯;他們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向前走;不知道飢;不知道渴;就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線牽著他們走;我曾祖父當年也是其中的一員;所有人都已經認命;知道這一去;就是要給大汗陪葬的;可是我曾祖父已經有了未過門的妻子;我曾祖母是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感情十分要好;他放不下曾祖母;所以一直試圖逃走。”
赤鋒聽得入了神;這段往事;馬隊的那人肯定向後人講訴過無數次;這男人講得十分生動:“他發現雖然看不到;可是卻可以聽到動靜;大家說話的聲音;還有馬奔跑的聲音;都是一清二楚的;我曾祖父慢慢悟到;他們其實一直在草原上走動;他說是風聲告訴他的;只有在草原上;才會有那樣的風聲;體會風聲的規律之後;他就開始尋找離開的契機。”
“一直到了很久以後;他才找到了機會;可是第一次並沒有成功。”
“為什麼?”赤鋒聽得很認真;這中間的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成吉思汗陵墓所在的線索。
“被發現了;聽起來;他們雖然看不到;可是有人看得到他們;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不像剛才一樣緊張了;說話越來越有條理:“不過;馬隊那麼大;不可能看護他們的人全部能夠顧得上;他還是有機會的;後來他也找到了這個機會;在看不到的情況下;他們是一直直行的;所以他冒險從側面突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從側面瘋狂地開始奔跑;他甚至做好了被殺死的準備;他最終成功了;說也奇怪;一直看不到東西的他;突然就看到了光;等他完全適應外面的環境時;他已經在千里之外了;雙腿因此落下了毛病。”
“他最後睜開眼;看到自己是身處哪裡?”赤鋒緊張起來;他抓著那人的雙肩;突然感覺那人的身體在發抖:“你幹什麼?”
赤鋒聞到了一股臊味兒;該死;這個傢伙搞什麼鬼;居然失禁了;他怒火中燒:“你這個傢伙……”
臊味兒之後是一股血腥味;赤鋒覺得事情不同尋常;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有人出手;殺死了這個傢伙赤鋒有些抓狂了;自己應該要更快一些的;為什麼不直接問最關鍵的問題呢?自己太自信了;赤鋒起身;掌上了燈;床上的男人;頭已經歪到了一邊;脖子那裡血肉模糊;上面還沾著殺人的利器;看清那利器;赤鋒馬上摸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疤痕:“又見面了”
赤鋒滅了燈;迅速地返回玉香樓;返回房間;聽得隔壁房間的嬌喘聲;悶哼一聲;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喝;已經到了嘴邊;冷笑一聲:“香玉如;同樣的把戲;你要用多少次?”
香玉如從屏風後面出來:“你這個人就是不解風情;我想助力一把;你偏偏還要說穿;要知道;在大都;有多少男人想要和我香玉如溫存一夜;我主動投懷送抱;你居然還不肯?”
“七妹。”赤鋒搖頭:“你知不知道你釀的酒;香味天下獨一;裡面多加任何東西;都會改變它的香味;尤其是催春藥。”
香玉如嘻嘻笑道:“天底下要是有鐵郎君;一定就是你了。”
“那個人死了;我沒有得到最後的答案。”赤鋒頹然地坐下:“那個傢伙;又出現了。”
能夠讓赤鋒耿耿於懷的人不多;香玉如馬上知道了答案:“就是讓你吃過虧的那個蒙面人?”
“沒錯;同樣的暗器;我想這個世上只有他一個人了。”赤鋒說道:“我甚至沒有聽到他的呼吸和腳步聲。”
“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香玉如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