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破壞了袁天罡的風水寶局;將生氣引向你們母親的墓『穴』;而且他闖進過衣青衣的幽禁之地;得到了虎蟲甲;我想這些你都已經知道了。”唐三成說道:“你這一陣子一直在我們左右。”
“沒錯;我都知道了;可是你們不知道的是;河伯並不知道他進入過衣青衣的幽禁之地;哪怕他知道河伯在尋找衣青衣;依然沒有告訴他。”合撒兒說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不會心甘情願地為人所左右;哪怕是河伯;也不可以。”
“你什麼時候現河伯在他左右的?”唐三成問道。
“獲得神巫的力量之後。”合撒兒說道:“我才知道哥哥身邊的這個人不一般;他察覺到我注意到了他;這才『誘』『惑』哥哥對我下手;將我活生生地『逼』出體外;成為一道靈力;沒有自己的身體;而且最可怕的是;河伯明明擁有毀滅我的力量;可是他偏偏不;他把我當成了一場遊戲……”
這讓唐三成『毛』骨悚然;合撒兒說道:“我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放到了哥哥的陵墓之中;可是因為河伯設下的障礙;我無法知道哥哥的陵墓在哪裡;這個時候;卸嶺力士出現了;他們出於對元人的恨意;瘋狂地破壞凡是可疑的『蒙』人的陵墓;而那個叫赤峰的;更是曾經到達過側陵;他雖然沒有進入到主體;可是他現了紅巖的分佈圖。”
“這個叫赤峰的一定不簡單。”唐三成說道:“他居然可以將分佈圖封閉到『門』人後代的掌心;他一定也是有修為的人。”
“不錯;所以對付他我費了一些功夫。”合撒兒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才有了金鷹令的存在;你們有一點錯了;金鷹令不是在我哥哥生前就存在的;而是在他死後;由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他們的認知;不過是由我灌輸給他們的。”
“你一方面尋找陵墓的所在;一方面也試圖尋找可以依附的身體;可是你現普通的身體並不會因為你的附身而長久地存在;他們依然是按照自己的壽命而活;所以你用過了許多具身體;直至那次偶然;你注意到了我們。”唐三成閉上了眼睛:“地下皇宮;金鷹令的消失;謝芳菲被綁架;你終於開始瘋狂了;不;你不是開始瘋狂;而是失去了理智。”
“沒錯;我已經等不及了;我等得太久;你知道我的痛苦嗎?”合撒兒說道:“沒有自己的身體;不能聽別人叫一聲自己的名字;這種痛苦你是不會懂的。以前;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哥哥帶給我的;可是現在我懂了;其實這一切只是河伯的一場遊戲;報復大哥沒有告訴他衣青衣的下落;他是在報復我們兄弟倆;我們都只是被他左右;被他『蒙』騙。”
如此說來;成吉思汗得到虎蟲甲在前;遇上河伯;幫他盜風水在後;“河伯是什麼時候知道你大哥欺騙他的?”唐三成問道。
“如果我猜得沒有錯;是在最後一次戰爭中;在攻打西夏國時生的;他死得不平常;我事後知道;當時只有他和河伯在一起;與那個什麼西夏王妃無關;哥哥雖然想得到那位王妃;但在戰事中;他是不會有心思想到那個『女』人的;更談不上什麼刺殺了。”
“假如我沒有猜錯;河伯當時是以你哥哥近臣的身份呆在他的身邊;對不對?”唐三成一語道破。
“沒錯;外面的護衛說當時只有他們倆在帳營裡;我才有此一想。”合撒兒說道:“當時我已經被『逼』離『肉』身;身體不知去向;現在想來;應該是被河伯封印住了;事後更是和被封印到了哥哥的陵墓之中。”
“他能夠滅了你;卻放你一條生路;看似是一條生路;實際上是把你『逼』上了絕路;假如沒有遇上謝芳菲;你恐怕還會繼續錯下去。”唐三成感嘆道:“你大哥應該是在與河伯的相處之中;知道他與衣青衣的淵源;卻一直閉口不談;直至臨死前才告訴他真相;他一直受河伯的控制左右;臨死前總算是還了一招過去;也算是報復吧;其實我覺得;你們兄弟相殘;其實也是他左右;你哥哥;應該也有些無奈在裡頭。”
“假如沒有看到之前的一幕;我也不會相信;可是他躺在那個『蒙』古包似地建築裡;裡面是我們在最貧苦的日子裡的擺設;相信是他臨死前的安排。”合撒兒說道:“那一刻;我突然相信他是『逼』不得已了。”
“看來你知道得也不完全是真相;只有河伯一人知道了。”唐三成突然看到合撒兒的臉『色』青:“你怎麼了?”
“得到我自己的身體;可是他支撐不了多久了。”合撒兒說道:“所有的一切我已經告訴你了;雖然有些凌『亂』;你慢慢整理吧;我要馬上回去找芳菲;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