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錢買的。”袁宏說道:“聽說是從湖南那邊『弄』過來的;一共三具;毀了一具;用掉一具;還剩下一具;你們從新聞上肯定看到了;就是我在路邊賣的那一具;已經被收走了;問題就出在這第二具上;符咒錯了;按理說它動不起來呀;可是它不但動了;而且攻擊力很強;可惜呀;它不聽我的指揮……”
袁宏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窗外;現在天『色』已經灰『蒙』『蒙』地了;天『色』快要全黑了;他打了一個寒顫:“糟了;他恐怕一會兒就要找我來了。”
唐三成搖搖頭:“送佛送到西;我就幫我這一回。”
唐三成掏出身上準備好的硃砂和符紙;在上面畫了起來;他一面畫了兩張;第一張是正確的五鬼搬運符;還有一張;袁宏從來沒有見過:“這是什麼?”
“上古符咒。”唐三成說道:“有些像金光咒;不過比金光咒的威力要大一些;一會兒他要是找上『門』來;你拿著五鬼搬運符;引它的注意力;我會將金光符貼在它身上;保它瞬間化為烏有;可不許臨陣脫逃。”
“知道了。”袁宏的手心出汗了;他就是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身上有股氣場;就是讓人信服於他的氣場;他伸手去拿那張符紙;被唐三成掃到他手心裡的汗:“不成;吹乾手心裡的汗。”
這有些像年輕人教訓長輩一樣;可是袁宏居然覺得理所當然;馬上聽話地吹乾了手上的汗;唐三成看了一眼符羽;符羽點點頭:“我會幫你們掩護的;你們小心。”
唐三成就站了起來:“走吧;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候著吧。”
離開了茶樓;白逸開車戴著大家朝郊外而去;今天晚上的月亮躲在了雲層裡;偶爾探出頭來一下;夜『色』『陰』沉;袁宏就格外地不安;額頭上就冒出汗來;坐在他旁邊的唐三成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唉……”袁宏馬上要為自己辯解:“我覺得你是不是想錯了;我養小鬼不是為了……”
唐三成就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車子裡馬上安靜起來;唐三成聽到外面忽忽地風聲;這是車子快行駛出來的;白逸將車子慢慢地拐到邊上停上來;所有人都走出車外;唐三成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仔細聽著這風裡聲音的變化;待心中有了把握;唐三成睜開了眼睛:“來了”
袁宏就一幅如臨大敵地樣子;符羽淡淡地一笑;一隻褐『色』的蝴蝶從她身上飛了出來;落到了袁宏的肩上:“無需害怕;它會保護你的。”
袁宏還沒有問為什麼;一個黑『色』的影子已經到了跟前;它頭上柔軟的絨『毛』服貼地趴著頭皮;頭上還有凝結的血塊;『毛』就被牽扯到了一塊;它的面板呈黑紫『色』;一雙眼睛凸起;雙手雙腳上的指甲裡面都滲著紫『色』的液體;它一撲過來;就出一股腐臭的味道;它朝著袁宏撲過去;袁宏喉嚨馬上啞掉了;他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它撲到自己的面上;他突然想到手上的符紙;睜眼一閉;豁出去了;手一伸;拿著符紙就朝小鬼的頭上貼;那小鬼被貼了那五鬼搬運符;渾身像電擊一般『抽』摔起來;不過馬上恢復過來;伸出雙手就朝袁宏的眼睛挖了過去
“媽呀”袁宏慘叫了一聲;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透過指縫一看;那小鬼離自己不過三四公分遠;卻近不得自己的身;再看自己肩上的蝴蝶;身上有銀『色』的粉末飄揚出來……
趁小鬼被震住的一刻;唐三成終於抓到了出手的時機;將金光符咒貼在那小鬼的肚臍處;肚臍原本是連線孩子與母體的生命線;金光符咒的力量馬上揮;一道金光『射』進小鬼的肚臍裡;那小鬼出淒厲地哭聲;這哭聲有如孩童降生到世界上的第一聲啼哭;符羽聽了心裡也有些難過;白逸說道:“他早就是死物了;現在不過是幫他解脫。”
這個符羽噹噹真真是水做的『女』子;一顆心千愁百結;那小鬼“砰”地一聲;化作黑灰散落在地上;不復存在;符羽嘴裡就出唏噓地聲音來;再看袁宏的時候;眼睛裡面就多了幾分嫌惡;她的手輕輕一招;那隻蝴蝶就乖巧地飛了回來;飛到屬於它的空間裡。
袁宏還是跌坐在地上;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唐三成走了過去:“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你們太不可思議了。”袁宏這個傢伙;居然馬上嬉皮笑臉起來;他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邊站了起來:“你們幫我解決了一個麻煩;作為回報;我也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不必了。”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袁宏十分固執:“這事兒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