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先生卻笑起來,笑的很開心。
也許因為平時不會有人敢這樣跟他講話。
所以他笑的時候,眉宇間滿是愉快的表情。看的出來他心情很不錯。
有人在外面敲了兩下房門,然後門被輕輕推開。
是送茶水進來的,“請用茶。”
“我聽說你們從小是在日本長大,後來才被一對中國夫婦收養。”關先生說。
“是的,是這樣。”她回答。
在她說這話的時候,阿徹幾乎是厭惡的看了韓拓一眼。
“嗯。”關先生點點頭,“你對書畫也很有研究?”
“做我們這行,多少總要了解些,以後難免不會有這方面的客戶。”她說。
“你說的一點也不錯。”關先生笑了笑,“聽說你前段日子身體不舒服住進醫院裡去了,今天才剛出院。雖然就這樣急著把你們給請來,我心裡也很過意不去,不過我想,我們之間還有沒解決的事情,總要把他給解決掉。你們兩位認為呢?”
她和阿徹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
阿徹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很抱歉沒有辦法按照約定完成之前的委託。”阿徹說,“這是當初收下的定金。”
“看樣子,你們是誤會了。”關先生說。
阿徹說:“雖然發生了意外出乎我們意料,但還是算我們違約。”
關先生把信封推還到阿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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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空間 第五章(8)
阿徹臉上流露出疑問的表情。
“今天請你們過來,其實是希望你們能夠繼續幫這個忙,把這件事情查下去。”他說著,用眼神示意韓拓。
韓拓取出另一個信封推到他們面前。
“我也明白你們的心情,叫人去毀掉海邊房子的那件事,是我們的過錯,他們也是太心急了,所以才會去這麼做。”關先生說,“我替他們向兩位道歉。可是也請你們能體諒我的處境,這件事我也很為難。公司高層攜款私逃,如果不能在訊息被傳出前找到他,追回那筆錢的下落,我損失的將不止是錢而已。這點相信你們也很清楚。”
“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屍體。”她臉色平靜的告訴他。
“找到屍體?”關先生露出一絲訝意的表情,“這麼說他死了?”
“是的,已經死了。事發後不久,也就是你找到我們來插手這件事情的第三天,我們找到他的屍體。”她回答,“很遺憾一直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這些。”
“在他身邊有沒有找到什麼他隨身攜帶的東西?”關先生問。
“屍體在海灣附近的海域找到,是被人先殺掉以後再綁上重物沉入海底的。手法乾淨利落,不留一點痕跡,即使是有線索對方也不可能留下來給我們。” 阿徹說,“除了我們在查這件事之外,還會有誰要殺他?”他看了韓拓一眼。
“雖然表面上我做正行很久了,可始終還和上層保持著某種聯絡。透過我的公司,把非法獲取的盈利變為合法收益。這本身就不是什麼合法的事情。”關先生說,“我一直很信任你們,從開始就從來沒有改變過,現在也一樣。所以我要說的是,希望你們無論如何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找到被他拿走的東西。你們能答應我嗎?”表情很是誠懇。
書桌上攤放著他們進來時他在寫的字。
她看到紙上寫的是 窮則獨善其身 達則兼濟天下。行書字型很精巧。能看出寫字的人一定下過一番工夫。阿徹看著她,只要她說不的話,他就立刻站起來走人。
可是她的眼睛,卻在看著韓拓。
而韓拓,也正望著他們兩個。雖然自始至終,他一句話也沒有開口說過。
他們三個認識已經有多久了?
以前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們這個問題,所以他們自己也從沒有仔細算過。
或許人和人之間,有很多事,原本就是沒有辦法說清楚,和計算清楚的。
就好像在很多時候,有許多事情,無法隨心所欲只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一樣。
也許有的人可以。
但是阿徹不行,她不行。韓拓也不行。
如果說有些人的命運,從開始就已經是被註定好的話,他們三個,大概就是屬於這種人。
“好,我答應你。”她回答說。
聽到她的話,韓拓臉上的反應卻很奇怪。他用一種既複雜又很矛盾的眼神看著她,彷彿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