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他天氣預報看太多了吧。”
她心不在焉的說:“有可能。”
“你在想什麼?”
她問:“你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什麼?”
“他是故意讓我們拿到那些資料的。”
阿徹說:“因為事情太順利?”
“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我想不出這有什麼不好的。”阿徹說,“就因為一個從不喝咖啡的人,在他的辦公室裡竟然只有咖啡而沒有他愛喝的茶,可是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拿到了我們要拿的東西,不是嗎?”
“他知道我們在懷疑他。”
“這並不重要。”
“你真這麼覺得?”
“當然。”阿徹回答。
“好吧。”她繼續開車。
回去後開啟電腦,她從兩年前的記錄開始查起。
阿徹問她:“你在他的辦公室裡看到了什麼?”
她聽不懂的問:“什麼看到什麼?”
“就是他問你看到沒,你說已經看到了。你看到什麼了?”
“哦,你說那個啊。”她笑起來。
“你笑什麼?”
“就是看到了他看到的東西啊。”
“怎麼好像繞口令一樣。”阿徹說,“那他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她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說你也看到了嗎?”
“是啊。”
“不能對我說嗎?”
她又搖頭。
“什麼意思?”
零度空間 第六章(7)
“有些事情是知而無法言語的。”她回答。
“例如?”
“慧律法師曾經說過心中執著斷不了,自然無法以平常心來看待世事。”
他笑起來,“這句話好像是以前我告訴你的。”
她點頭,“而且你還說過其實諸法因緣,一切皆由心生。”
“我還說過些什麼?”他繼續問。
她笑眯眯的接著說道:“你說,所以凡事若隨緣自在,以清淨平等心去看,智慧自開啊。”
阿徹點點頭,做了個算她狠的動作和表情。
其實她所看到的,並不是真的看到,只是能體會到而已。
因為她看到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韓拓站在那裡的那一刻所感觸到的心情。
她想起韓拓在說“你在懷疑我”那句話時臉上的表情,她反反覆覆想了很久。
直到阿徹丟了個紙團砸過來,她往旁邊一躲,沒砸中她。
“你到底在發什麼呆啊?”阿徹說。
她坐在椅子裡,將椅子轉了一圈,離開電腦前面,看著阿徹,對他說:“我忽然有種背叛他的感覺。”
“那很簡單啊。”阿徹指了指電腦,“把它刪掉好了。”
“我是認真的。”她說。
“我也沒有在開玩笑。”
她不知道他接下去會說什麼。
“這裡面即使有對我們有用的東西,也證明不了他就有問題。”阿徹說。
“可是我很害怕。”
“害怕什麼?”他問。
“我怕到最後,事情真和他有關,那要怎麼辦?”她心情複雜的問阿徹。
“你希望怎樣做?”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要問你。”
阿徹笑起來,“為什麼你認定會是韓拓?你忘了是他找我們來查這件事的。”
“可是當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接連死去後,他就開始暗示我們不要再繼續插手。”
“也許他只是關心我們。”
“所以,你是相信他的,是不是?”她問。
“我只是相信如果我們真威脅到了他的安全的話,他沒理由還要幫我們。”阿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猜他電腦的密碼是什麼?”
她搖頭。
“是你生日。”
她表情有點意外。
“想知道我是怎麼猜到的嗎?”他故作神秘的說。
她不是很感興趣的慢吞吞回答道:“因為你銀行卡的密碼也是這個。”
阿徹怪叫一聲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哎,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這回她笑而不答。
“這個可是秘密哦我跟你講。”他警告她。
她給了他一個“你很羅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