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屋子裡的暖意,只能讓它的生命只作稍息,是無奈?是執著?沒有反悔。
梔娘坐在凳子上,趴在桌臺邊,慵懶著雙眸盯著一跳再跳的燭火,心竟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或許什麼都不想,未嘗不是件好事,只因想了,也是自添煩惱,倒不如平靜些。
樂音己經進來屋子三次了,第四次進來時,梔娘仍保持著這個姿態。樂音再次皺著秀眉提醒:“主子,快二更了,習專你上榻休息吧,熬壞了身子可該如何是好?”
是呀,一根完整的蠟燭,生命即將消失殆盡,自己親眼見證了它獨自傷心流淚的過程,實不忍心看到最後,由樂音扶著走向了床榻。
今天是風清預言的第三日了,如果連若依再不甦醒,那就是說之前讓梔娘延續的生命,最終還是因為自己而失去,凌寂雲坐在床榻上,看著連若依毫無血色的嘴唇,心裡很不是滋味,那股內疚的感覺彷彿在她替自己擋匕首的剎那,又重新的住進了自己的內心。
雪香在一旁暗自傷心,礙著凌寂雲的面不敢哭泣出聲,隱忍著心疼祈求老天保佑連若依今日平安的醒來。
風清踏進屋子裡,身後跟著一個端著托盤的丫環。
走到床前,看了看連若依的神色,嘆息道:“寂雲,去吃點東西吧,我來看著。”
凌寂抬眸,看不出喜怒,但言詞卻透著不悅:“你不是說三天之內會醒嗎?”
風清搖了搖頭說:“我是人,不是神,快去吃點東西吧,我來替她把脈。”
凌寂雲起身走到桌前,丫環將粥端了出來放在桌臺後,躬身退下。
拿勺子攪著粥,良久若有所思的問:“你一一去看過她了麼?”
微怔,你終於記起她了,給連若依把著脈,風清淡淡的說:“我沒臉去。”
凌寂雲沒在說話,緩緩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