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比白府差,男人婚前有兩三個通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即便不小心弄出了條人命。一碗落胎藥下去,再將那不安分的丫頭髮賣出去,他們小夫妻倆婚後照樣恩恩愛愛。
結果這丫頭,死活在她跟前鬧著要退親。
還攛掇她那母親一起鬧騰。
白老太太實在被磨不過,不得不舔著臉去和孃家老嫂子說。
為著這事。白府和劉府險些斷了往來。
還不是她伏低做小,孃家老嫂子才消了氣!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瞧上了白淺薇。
雖說佟璋名聲壞了點兒,為人風流不靠譜了點兒,但人家畢竟是定遠侯府的二公子。
身份高貴,還有個做貴妃的姐姐,家世比之白府不知高了多少倍!
二丫頭真該在佛前燒一炷香,感謝上天庇佑。讓這麼一個人瞧上了她!
白淺薇難得沒有和白老太太頂嘴,只是咬著唇,垂下了頭。
白老太太見狀,心裡的不快減輕了幾分。
“祖母若無其他的事,我二人便告退了。”白蒼見場面沉寂下來,出聲道。
白老太太點點頭。
姊妹二人相攜著走了出去。
白淺薇因為白老太太方才說的那兩句話。心情有些低落,一直低著頭,沒說話,就連原本很好奇的事,也沒有心思問。
白蒼則在回了薔薇館。屏退眾人後,方握著她的手道:“二妹依舊不願嫁給佟公子?”
白淺薇抬眸看著白蒼,點點頭。
“若你不想嫁,總會想出法子不嫁的!”那佟璋既是萬花叢中過,定然有其魅力,想必也是個驕傲的人,當不會做出強人所難的事來。
白淺薇擠出一絲笑道,“不說此事了,姐姐打算如何解救二伯?”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白蒼輕描淡寫地說著,笑得十分粲然。
當夜,她叫來圓月,剪去其一縷頭髮,吩咐暗衛,低聲吩咐了幾句。
第二日一大早,一個衣衫破爛的小男童手拿一個紙包,顫顫巍巍往平王府角門跑去, 在距離角門三丈遠的地方,被暗地裡等候的侍衛團團圍住。
那小男童哪見過這個陣仗的,當場就嚇傻了。
侍衛首領從男童手裡奪走紙包,將其放走。
書房裡,徹夜未眠的平王只等來一個包著一縷頭髮和一張紙條的紙包。
平王將紙條撕了個粉碎。
兀自生了半晌的氣,方對手下道:“放人!”
“是!”
小廝躬身退下。
平王坐回寬大的書案後面,眸中閃過不甘的神色。
然而一想到她此時不知在何處受苦,心也跟著揪起來。
那些膽敢讓她受一絲委屈的人,日後待他大業得成,定將所有人挫骨揚灰,誅滅九族!
兩日後,白二爺洗脫了身上的嫌疑,全須全尾地從刑部大牢走了出來。
人雖滄桑了些,精神尚好。
白老太太抱著白二爺哭了一回,幫讓人備一份隆重的賀禮,悄悄往定遠侯府送去。
同一天的傍晚,月裳神色匆匆地過來稟道:“回姑娘,小公子身感風寒,柳梢姐姐開了藥,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卻急速惡化,請您速速想想法子!”
“先帶我去見見順哥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