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了。”莫熙廷直勾勾地盯著她道。
懷蒼詫異地瞪大了雙眼,未料到這人竟這麼直接。
“要我代勞?”莫熙廷挑了挑眉。
懷蒼咬了咬唇,低低應了聲是。指尖顫抖著觸到了汗巾的結,抖索了很久,才一咬牙,解了下來。
“繼續!”莫熙廷坐在榻上,巋然不動。
有了開始,接下來就順利地多,懷蒼兩手並用,脫掉繁複的外衫,淺粉的中衣,和貼身的小衣。
莫熙廷抬眸看了她光裸的身體的一眼,目中不帶絲毫情緒,似乎她與一把扇子,一張椅子,一個花瓶沒有絲毫區別。
懷蒼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她強忍著心裡絲絲上湧的委屈,雙手相抱,遮住胸腔的美好,帶著一絲顫音問道:“爺對奴婢不滿意麼?”
莫熙廷不答反問,“你覺得贗品做得足以亂真,就可以取代正品了嗎?”
懷蒼急忙搖頭,“奴婢未曾想過要取代誰,只想讓爺開懷。”
莫熙廷冷笑,“你還不夠格!”
莫熙寧送這個東西來,明顯是給他添堵的,他還能開懷?他分分鐘想弄死她!
懷蒼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淚水直往下掉。
然而再柔軟的淚水也融化不了一顆寒鐵般的心。
何況這女子的眼淚,僅僅只是打動男子的一種工具。
莫熙廷有些不耐煩地拍了拍手掌,緊閉的房門忽然從外面開啟。
懷蒼吃了一驚,跳起腳來,急忙環顧屋內,有些慌不擇路地躲到了屏風後面。
然而莫熙廷正是喚人提水進來沐浴。
聽著腳步聲愈來愈近,懷蒼急的都快哭了。
她蹲下身,雙手抱膝,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臉埋在膝蓋窩裡,無聲地哭泣著。
進進出出忙著倒水、放衣裳的丫頭幹著各自的活兒,誰都沒有停下來,哪怕是看她一眼。
待一切準備妥當,莫熙廷脫了外衫走入屏風後,“怎麼,還不出去?”
懷蒼猛地一驚,顫顫巍巍的睫毛被淚水浸溼,就像被雨打過的嬌花,失去了原本的嬌嫩,平添了幾分委頓。
然而莫熙廷不是那惜花的主,他能強忍到現在,不對她動手,已經差不多用光了他這些年累積下來所有的涵養。
懷蒼是個有眼色的,見他面上的神情愈發不耐,急忙側著身子,走到外室,彎腰拾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回自己身上。
“看來他對你用情至深呀!”聽雨樓裡,聽完暗衛的稟告後,莫熙寧欺身一步,目光釘住白蒼的雙眼,饒有興味地道。
然而不管他湊得多近去看,白蒼眼裡除了漠然,別無其他情緒。
莫熙寧不由咋舌,“還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白蒼撇過頭去,“奴婢既受制於大爺,自會做一枚聽話的棋子,既是棋子,便沒有資格談情與心,大爺無需擔心,更無須費盡心機去揣摩。”
“哼!”莫熙寧不屑輕哼,“你記住就好。”
“那麼爺該不會飢不擇食到對一枚棋子也會起興致吧?”白蒼決定反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