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團東西,遞到鞏雪面前。。
鞏雪愕然一怔,藉著月光一看,發現竟是她之前分給大兵的飯糰。
他竟然悄悄留了一半給她。
看著大兵嚴肅的模樣和周遭古怪的氣氛,她揉了揉眼睛,噗嗤一聲笑了,“你幹什麼呀,學影視劇上求婚的戲碼嗎?”
大兵愣了愣,也跟著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他撓撓頭,“呵呵。。。我見你沒吃東西。。。所以。。。”
鞏雪把飯糰推回去,“我不餓。你吃了吧,明天還得幫她們扛背囊。”
大兵愕然道:“她們。。。。她們不是要退出嗎?”
鞏雪淡淡一笑,擺弄著繩套肯定地說:“她們不會退出的。”
大兵將信將疑,心想,這次訊號槍都給她們了,還由得了她來做主?
深夜。
鞏雪踏著水霧回到巖洞,手裡卻多了一隻被處理乾淨的野兔和一塊黃乎乎的東西。她把兔肉放好,然後用木棍把那塊黃乎乎的東西擀成粉末灑在火堆裡。
不一會兒,巖洞裡擾人清夢的蚊蟲便消失得一乾二淨。
大兵睡相不佳,四仰八叉的,睡著了還在流口水。鞏雪蹲下身,把乾草朝他身上蓋了蓋,大兵嘟噥了一句夢話,翻過身又睡過去,她搖搖頭,把幾根木柴添入火堆。
經過曾瑩瑩和魏蘭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也蹲下身來。。
幫她們蓋上乾草取暖,又把魏蘭搭在曾瑩瑩肚子上的腿放下來。。
看著滿臉泥漿,分辨不出本來容貌的兩個人,鞏雪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人生的磨難僅僅侷限於**上的苦楚,那豈不是一種幸福。”
她離開後不久,原本熟睡的魏蘭和曾瑩瑩卻同時睜開眼來。。
翌日清晨。
“啊”隨著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曾瑩瑩蓬頭亂髮的從巖洞裡衝了出來。
大兵正在跟著鞏雪學怎麼做繩套,聽到聲音,兩人俱是面色一變,朝巖洞口疾奔。。
曾瑩瑩倒在地上,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渾身打抖,面色慘白地指著巖洞:“蛇。。。。。有蛇。。。”
蛇!
魏蘭!
魏蘭還沒出來!
鞏雪直接把曾瑩瑩拉起來,扔給大兵,“看她有沒有受傷!”
大兵只覺得眼前一花,鞏雪已經衝進巖洞去了。。
一條腕粗的劇毒蝮蛇正緊緊纏著魏蘭的右腿,魏蘭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張圓臉憋得通紅髮紫,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那條綠花相間的毒蛇。。
看情形,毒蛇還沒對失去反抗意識的魏蘭下口。
“魏蘭,你別怕!!不要掙扎,也不要試圖甩掉它。。。保持現在的安靜。。對。。。就是這樣!!別動!!”鞏雪一邊安撫魏蘭,一邊用匕首劈開木棍一頭,分成兩個樹杈。
這種頭上帶杈的木棍是抓蛇的有效工具。
為了防止蛇被驚到反噬魏蘭,鞏雪用分叉的木棍在蛇頭處晃動吸引它的注意力,趁它放鬆魏蘭,繼而纏上木棍朝她爬過來的時候,她猛地退後幾步,把纏繞蛇身的木棍向半空扔去,與此同時,她勢大力沉地刺出匕首,當空削掉了蛇的頭顱和半截木棍。。
“小心…”
“啊…”大兵和曾瑩瑩恰好進來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大兵想上前探看,卻被鞏雪阻住,“別摸蛇頭,它現在還活著。”蛇的頭雖然被砍下來了,可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還可以動彈,甚至還會咬人,必須加以注意。
大兵惱恨毒蛇欺人,直接用大石頭把蛇頭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而蛇口脫險之後的魏蘭趴在曾瑩瑩懷裡稀里嘩啦的狠哭了一通。。
在他們各自發洩內心恐懼的時候,鞏雪卻神情淡定的將足有一米多長的蛇剝皮後扔進食物袋。
曾瑩瑩目瞪口呆地指著她:“你要吃。。。吃它?”
鞏雪點點頭,神情不變地說:“大家有口福了。蛇肉的口味與雞肉近似,而且營養價值極高,是野外食譜的首選。。。”
曾瑩瑩面色一變,作勢欲嘔,魏蘭的臉色也很難看,被大兵攙扶起來之後,她一步一挪地離開巖洞,再不肯回頭看一眼。。
全副武裝的鞏雪立在雨林的晨曦中,陽光在她的周身鍍上一層金邊,深綠色的背景下,顯得是那樣的英姿勃發和堅定厚重。。
大兵望著她的眼光裡已經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崇拜的意味。。
而曾瑩瑩卻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擋住小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