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跟進,拍攝陳浩南逃跑的場景,就像這件事兒根本就與她無關一般。
包圍圈在縮小,人越來越多,陳浩南的衣服是在是太招人眼了。
可恨的是,那個女記者居然還拍得很爽的樣子。
好不容易跑到了廣場邊緣,正好看見前面有一條河流。
陳浩南想到沒想,直接就跳了下去……
“狠!真狠!踢球也會死人吶。”美女主持咯咯笑著,到這個時候,他還不把陳浩南當一回事兒。
陳浩南在湍急的水流中,被衝到了河的下游。
這條河不是其他河流,正是因為這條河流,河床隊才取名如此。
可憐的陳浩南僅僅是代表博卡青年隊踢球而已,居然連命都差點兒丟了。
從新爬上岸之後,他趕緊把上衣給脫了,可不敢再次被人認出來。
平時穿著博卡青年隊球服招搖過市就有些危險了,現在這個時間更加不用多說,經歷了剛才的一切,他變得聰明很多。
待了十來分鐘之後,陳浩南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往回走。
司徒若那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現在自己要是打車跑回去,那他如何給司徒浩南交代。
赤。裸著上半身,他穿著大褲衩就往回走……
球場外已經是人影稀疏,燈火黯淡。
但沒想到的是,之前那個美女記者居然還在?
化成灰我都認得你!陳浩南看見美女記者此時正在麵包車裡打著電話,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怒氣一下子就上湧到了心頭,徑直往麵包車去。
美女記者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仍然樂此不疲的打著電話。陳浩南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車內,見之前扛攝像機的那男的居然不在。
啪啪啪——這會兒就剩下他和她,他能不急著報仇嗎?
雙手在玻璃窗前狠狠拍了三下。
美女記者終於是被驚動,看見光著膀子的陳浩南站在車前時,還以為是某個變態的男人要騷擾她,也就是一愣神兒的功夫,她便迅速將車門關上,然後把插銷反鎖起來。
陳浩南沒她的動作快,拉著門把手卻無法把門開啟。
“哈哈,你打我啊,你來打我啊……”
得意忘形的美女記者看見陳浩南憤憤無奈的模樣,居然衝他咧了咧嘴,扳做小狗模樣,在車裡手舞腳蹈。
本來就被惹毛的陳浩南,心情更加糟糕。
他的目光在四處搜尋起來,最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橫是吧,找打是吧?陳浩南彎下腰來,撿起了一塊大石頭。
石頭在玻璃前晃動,美女記者那笑容終於是僵住了,眼睛瞪得跟雞蛋一般大。
玩笑開大了,陳浩南伸手指了指車門,又指了指玻璃窗。他的意思很明顯,要麼開門,要麼他砸窗。
美女記者雖然害怕,但還是冷靜的掏出了手機,按了幾號數字,然後同樣在玻璃窗前晃動。
報警?!陳浩南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女人,他沒再猶豫,石頭在車窗前落下。
砰——力度不大,玻璃居然沒碎。
美女記者這下真怕了,嚇得音容失色。
“別!”張嘴阻止了陳浩南繼續的動作後,她同時開啟了車門。
陳浩南大大咧咧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重新把車門關上。
“你是不是有病呀,剛才差點害死我!”
對於眼前這個不是毒蠍就是白痴的美女,陳浩南沒啥好話可說的,上來就是一頓罵。
玩笑是可以開的,但是玩笑開過頭了就可怕了。顯然美女記者剛才的玩笑確實讓人心驚膽跳。
如果不是陳浩南跑得快,最後毅然跳入了河裡,或許他已經被河床隊的球迷拔了一層皮。
“裡面怎樣了?沒人受傷吧?或者說,沒人又是生命危險吧?”他沒等對方解釋,又繼續問了起來,司徒若的情況還不知道呢,才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現在球場居然沒人了,阿根廷警察的辦事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快了?撐死也應該是和巴西國內差不了多少吧。
美女記者苦著一張鵝蛋臉,起伏不定的胸前還抱著一個靠枕,把自己和陳浩南隔了開來。
“誰知道球迷們會這麼瘋狂,真的要揍你,而你犯賤唄,穿件博卡青年隊球服找死嗎?明知道今天的日子,你還找抽,活該……”
本以為對方會很害怕,但美女記者僅僅是恍惚了一會兒之後,就恢復了平時的色彩,說話刁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