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是除了嘆氣,什麼都做不了。
本來底子就不怎麼好的,如果再放水的話,不是會,輸的更慘?
55,沒臉見人了……
“顏顏,沒什麼好緊張的。”風澈塵許是見到我今天這個時候的行為比較不正常,於是好心地來安慰我。
“哎……”我長長地拖著音,繼續嘆氣,“其實,你們真的不應該讓我來的。”
“是嗎?”相比我的沮喪,他卻是另一個極端,“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後悔過呢。”
“只不過是,事情棘手一點而已,又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皺著一張小臉?”
“跟你說你也不會懂的啦。”我煩躁地說著,本來我也不喜歡出風頭,可是,這回,卻不知道……是因為炎羽他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還是羌烈那專注的眼神,或者……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人總是有些奇怪的,明明自己不想要,可是,別人有的話,卻也總想把它給爭過來,哪怕費盡心機爭過來以後,只是將它仍在牆角,從此再也不看一眼。
我現在,好象就是回到了以前那種很小孩子時候的狀態,哎……其實,我最難受得是,自己的心,居然又開始不正常了吧?
“那你不說,我又怎麼會懂呢?”他清涼的嗓音,立刻絲絲地浸入了空氣中,將我焦躁不安的心,一點一點地,冷靜下來。
“我自己,也不懂哎。”我頹然地用手指著自己的心,“我只知道,這裡,不是那麼地舒服。看到凝歌舞跳的那麼好,將你們的魂都勾去了,我這裡,就,很不舒服。”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後,笑了開來:“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魂都丟了,還能和你說話嗎?”
……
我咬緊下唇,自然垂立著的雙手,緊緊地**著衣角。
“你何苦這麼折磨自己?”他嘆了口氣,“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凝歌只是碰巧善舞罷了。”
“你告訴我,是不是第二個表演本來就不需要琴藝高超的人,所以你們才找我的?”
一……這一刻我的心情是矛盾的,如果他的回答是是,那麼不就是論證了我的技巧實在是真的不怎麼樣?如果是不是,那麼……
哎……早知道我就不問這個這麼矛盾的問題了……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平靜地反問道:“顏顏想要哪個答案?”
“我不知道。”我誠懇地說著,心情雜亂無章。
“那也就是說無論我回答是與不是,你都不會滿意了?”
“應該”我遲疑了一下,“是的吧。”
“既然如此,那麼我的回答就是沒有任何意義了。”他笑了笑說,“與其你在此苦惱些不知所謂的東西,還不如靜下心來看凝歌的舞來的比較實在。”
“凝歌的舞,還真是百年難的一見呢。”他的話清晰地在我耳邊落下,我抬起頭,對上他明亮的一塌糊塗的眸子,不禁心神一悸。
細細思索他的話,竟然還真的是有那麼一些道理來著。如果註定是想不通的事情,那為什麼還要去想呢?不是自找苦吃麼?
以前的我不是一直都是提倡順其自然的麼?怎麼到了這裡以後,反倒把以前的那些哲學都給丟了呢?看來回去後應該好好地將他們給默寫出來,記得多少就是多少,也好順帶著練練毛筆字呵。
思路通了,有了方向了,先前煩躁的心,居然又一次的平靜了下來,他那比我多吃的幾年鹽果然不是白吃的呢。
凝歌最後在空中騰空一躍,長袖遮掩住一方的色澤,她的頭,緩緩地低垂,嘴角一抹微笑徐徐綻放開來,完美地優雅謝幕了。
“好,果然不愧是炎翼一絕。”某男興奮地喊道。
“真的好美啊。”某人瞪大了眼睛,意由未盡地嘆道。
“此舞之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又一某滿腹經綸的酸文人,搖頭晃腦地吟道。
讚歎聲此起彼伏,眾人爭相丟擲溢美之詞,惟恐落於人後。
我哀怨地看了風澈塵一眼,道:“澈,我不要彈箏了,不管怎麼樣都太丟臉了。”其實還有一點是,那個名號我倒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反差太大,臺下的觀眾情緒現在有那麼高漲,萬一那個惹起了眾怒,大家將茶杯,水果什麼的都扔上來砸場怎麼辦?
那我不是要毀容了啊?想想就很可怕來著……
“……”他面無表情中。
“澈,我不是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