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啊!”羌烈笑道:“可是,成親要準備許多東西,我不想委屈了你。”
“真的不能早點麼?”
“怎麼忽然那麼急?以前不是還不願意的麼?”
“人家哪裡有不願意?我總要矜持一點的好不?”姒薇嗔怒道,眼簾低垂,心裡卻是一片絞痛,原來他都知道,卻一直都不說。
這樣的情,如何還得起?
原來自己,早已經,負債良多。
走到屋子內,羌烈將她放在床上,轉身開始拿出藥箱。
姒薇的腳在床邊一晃一晃。
“烈,你在找什麼?”
“雪膚膏。”羌烈揚揚手中的小瓶子,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還有一些,他看了一眼仍然隨意晃盪著的姒薇搖搖頭,看來這種跌打損傷的藥要多備一些才行,這人吶,保不準時候就會給他來場意外。
膏藥帶來的清涼感,很舒服。
其實姒薇很不好意思,就這點小傷,還抹藥,不是暴殄天物麼?
可是羌烈的態度很強硬,強硬到不容她拒絕。
她嘆了這口氣,他知道不知道,他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就會越覺得良心不安。
自己,並不是那麼愛他,至少,並沒有他那麼愛自己。
很不公平不是麼?
他,甘之如飴麼?
她還記得,那天他說:“姒薇,如果不願意,就不要答應我,不要給我希望。我只要你的心甘情願,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下去。”
那個時候,心裡真的很感動。
也許是因為歉疚,也許是因為其他,她答應了,答應的義無返顧。
也許,當初就應該回絕的,給他,給自己,都流一條退路。
現在,才不會覺得長路漫漫。
空惹一腔煩惱。
從不曾想過,自己竟然是如此一個矛盾的人。
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總是矛盾得無可救藥。
到底要怎麼做,才不會有人受傷?
昏黃的燭光淡淡地灑落在周圍。
投下一片陰影在羌烈如同刀刻般的臉上。
他的模樣,很專注。
姒薇忽然愣住了。
也許,自己不應該再這麼任性下去了。
他,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辜負,也辜負不了。
這一刻,她忽然下定了決心。
“烈……”
“恩?”
她微探出身,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心甘情願。”
真的心甘情願了!
她閉上眼睛,眼角卻有半顆未乾的淚。
是誰在哭?
庭院深深深幾許
有些無聊地在院子裡逛著。
院子其實已經被我逛了無數遍了,哎。
不知道為什麼烈就是不肯讓我出去玩,我問他為什麼麼,他就會用些迷魂湯來灌我,當真是非常地無恥,非常地討厭。
還有十日,我便要與他成親了。
心裡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慌。雖然前天晚上的時候,為了掩飾心裡的不安我想早些嫁給他,可是真當隨著日子越來越近,我竟然會非常的害怕,是的,那是害怕,雖然我極力的告訴自己,那不是害怕,可是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卻是一遍又一遍的睡不著。
這跡象,自從那天晚上見到那個銀髮人之後,是越加的明顯了。我苦惱地嘆了口氣,照理來說自己應該不是花心的人啊,可是為什麼卻會對那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留下那麼深的印象,連做夢都會夢到?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讓我有那麼熟悉的感覺?我從前,認識他嗎?
好煩,真的好煩!
我再次長長地嘆了口氣,頹廢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顏顏,你這麼愁眉苦臉的,是因為在想念我嗎?”溫潤的嗓音傳了過來,連帶著一片黑衣不期然而至。
習慣性地,我答道:“想鬼都不會想你。”
他笑道:“你這麼說,我可要傷心了呢。”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正色道,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他,我的心就會跳得特別的厲害,彷彿都要脫離我的控制一般。
他問:“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不是,直覺告訴我不是。雖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