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奶奶又喊道。
這兩副骨架又很快站了起來,對著北面的方向跪下來,又磕了頭。
“夫妻對拜!”
它們兩個都站起來,很客氣的互相拜了拜。
“送入洞房!”許奶奶在喊這聲的時候眼裡的淚水更多了,聲音幾乎都有些哽咽了。
“洞房?”我心裡疑惑著,“哪有什麼洞房啊?”
也就在這時候,這兩副骨架緊緊地抱在了一起,越抱越緊,就像是拼命將對方擁進自己的身體之內似的。可不到十秒鐘,這兩副骨架又碎開了,這次碎得很徹底,變成了粉粉末末狀了,就像是一片閃金光的雲似的,這片雲又開始飛了起來。
“鼕鼕!把門開啟吧!我們要走了!”許奶奶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身體也在從底向上破碎著,就像的電影裡的特技似的。
“奶奶你?”
“我是要和他們一起走的!謝謝你們啦!孩子!奶奶走了!”老人笑著說,很快她的身體也完全碎成了粉末,和那晉升他們匯合在一起了,這一大股金色的粉末穿過了大成殿的門,像是遷徙的蝶群似的飛著,飛得越來越高,速度越來越快。
我們三個已經衝到殿外了,揚頭看著天空中這朵飄著金色的雲,直到它們消失得我們看不到任何了。
“奶奶!你們走好啊!”許冬大聲的說,聲音有些哽咽,我想他應該是哭了。
此時我感覺眼裡也是溼溼地,不知為什麼。
我想,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平靜了下來吧!
“呵呵!我們超額完成了任務啊!”張一語笑著說,“只是還有很多事情我還是不太明白!”
“好啦!好啦!我們趕緊回去吧!”我說,“明天我想去軍訓!我不會再暈倒了!”
離開的時候,我轉身看了看大成殿,它此時看起來很是安詳,像一個老人的微笑。
一個星期後。
“軍訓終於結束了!”眾同學大叫著衝出了空進學院,我和張一語許冬混在人群裡慢慢地走著,雖然這幾天的軍訓很累,但讓我學到了不少,我的心裡現在多少還是有些不捨得。
就在我們快要走到車站的時候,有一陣風颳了一張報紙在我們的腳下,我們低頭一看,被這新聞的頭條嚇了很一大跳:“一神經病人衝進博物館,進行大肆的破壞!”
“神經病人?”我們三個都很驚訝,因為我們看到這報紙上印著我們曾經在二中見到的那個老師的樣子,她穿著一身的病服。
張一語連忙將這報紙揀了起來,我們三個腦袋湊到了一起。
“她?她怎麼會去博物館?”我說。
“這個博物館不就是我們把照片捐贈給的那家嘛!”許冬說。
也就在這時,張一語的手機響了起來。“喂?”他拿起手機說,旋即,他又很驚訝的說:“什麼?死了?怎麼死的?”
“怎麼了?誰死了?”我忙問。
“李大爺!李大爺死了!死的時候手裡拿著那本《中國民俗史》,好象是自殺!”
李大爺也死了?這是為什麼啊?
這個神經病老師又是為什麼會去博物館鬧事呢?
難道……冥婚……還沒結束……?
第二十三章(1)
我從中央走道穿過1號樓,看到了前方的那個水池,水面上漂著很多菏葉,荷花都是微微開放的,像害羞的姑娘似的。紅色的鯉魚擺動著尾巴,輕打著水面,將菏葉擺弄的晃盪不停。此時的陽光很強烈,但打在我身上我卻不感覺炎熱。面前的清石地板以及2號樓湛白的牆壁映著日光,白花花一片,就像是有無數的光環繞在我的四周。
我繼續向前走,我走到了水面上,踩在碧綠的菏葉上,水中的那些紅色鯉魚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似的猛遊著,我看到每朵微開著的荷花裡都有一顆眼球,她們仰望著我,眼睛裡射出的盡是幽怨。我踩在腳下的那一片片菏葉也變黑了,成了一顆顆漂在水面上的人頭,而我就踩在頭皮上。也許是鯉魚的劇烈攪動,這池水晃得厲害,而且在逐漸的變紅,直到這滿滿的一池水如剛湧出的鮮血般,我聞到了一股股濃烈的血腥味。
我很自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就好象這些東西是理所應當發生的。我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我看到2號樓過道兩側的對聯,上面的字型是篆體的,每個字都是由蛇一樣的筆畫組成的,而且這些筆畫在蠕動著。我沒有回望身後的那血池,但我知道它是那樣的令人心悸。
眼前的大道盡頭是一片血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