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黑衣人,一手牽著三匹馬的韁繩,另一隻手拿著一把盒子槍,忽然看到這異常的情況,瞪著驚悸的眼睛,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什麼人偷襲。
“什麼人?”牽馬的黑衣人,用日語問了一句。
此刻,西門健從旁邊的玉米地閃現出來,看著那小鬼子說道:“哈哈……小鬼子,老子在這裡!你他孃的說什麼老子聽不懂,讓你嚐嚐這鐵箭頭的滋味!”
西門健說著,手中的弓箭又射了出去。
牽馬的小鬼子猛然聽到有人說話,極速轉過身,剛要開口罵人:“八——”
沒等他把“嘎!”說出來,那隻神箭就飛進了他的嘴裡他“啊”了一聲沒啊出來,就仰面倒了下去。
“啊?”挑擔小夥子也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了,木然地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你愣著幹什麼,快跑,小鬼子要抓壯丁!”西門健衝那小夥子喊一嗓子,那小夥子才丟下擔子,鑽進了玉米地。
西門健又躥躍起來,撒開兩腿緊跑幾步,竄上花斑馬,向別的地方跑去。
因為他耳朵深處的導航儀告訴他,有一位少女正在遭受小鬼子的綁架。
好在西門健剛才使用原始弓箭,輕而易舉解決了三個黑衣人,而且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沒有引起其他鬼子小組的注意和警覺。
此刻,西門健極速跑進屯子的一個衚衕。
果然,他看到三個身穿黃色制服的鬼子兵,也是一個手裡拿著繩索,一位端著槍在一旁警戒,一位牽著戰馬在一旁幫忙堵截。
看樣子小鬼子這次行動,事前經過戰前動員或者培訓了,都是這種行動模式。
他們把一位挎著筐,裝滿了玉米,正往家裡走的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堵在衚衕裡。
那位拿著繩索、準備實施捆綁的鬼子兵看見小姑娘,一雙餓狼般的小眼睛便放出了貪婪、渴望的目光,笑嘻嘻地說著生硬的華語:“哈哈哈哈……腰細腰細,花姑娘,花姑娘的幹活……哈哈哈哈……”
“啊?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呀!”小姑娘驚悸地大叫一聲,嚇得哆哆嗦嗦,雙腿打顫,馬上丟下小筐,一步一步地後退著……
“哎呀媽呀……”可是,小姑娘不知道牽馬的鬼子兵在她身後,後退的身子居然撞到鬼子兵的身上,又嚇得小姑娘大叫一聲,差一點昏厥過去。
“哈哈哈哈……”牽馬鬼子兵卻一陣大笑,邪惡地瞪起小眼睛看著倒進懷裡的小姑娘,把左手的短槍交到右手牽馬韁繩的手裡,倒出左手把小姑娘緊緊抱在懷裡……
“啊?你要幹什麼?”小姑娘又被嚇得大叫起來:“救命啊……救救命啊!”
此刻,西門健已經棄馬,竄上了衚衕一側的房頂上,聽到小姑娘的呼救,抬手又射出一箭。
“嗖——”那隻箭直奔端著衝鋒槍,在一旁放哨的鬼子兵。
此刻,他也把邪惡的眼睛看向小姑娘那邊,正在聚精會神地訕笑著,不料一隻冷箭費射進他的左眼中。
“啊?”那鬼子大叫一聲,即刻就扔了衝鋒槍,下意識地一把捂住鮮血直流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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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梅機關長又出現
西門健被猛然停住腳步的花斑馬,驚擾了美妙的回憶,又在黑暗中發現一條泛著白光的小河攔住了去路,再加上秋風的吹拂,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他忽然想到被自己打死的那個蒙面黑衣人說的話,不知道那夥黑衣蒙面人哪裡去了,又在執行什麼特殊任務?而且,還要不要給那個小鬼子的什麼狗眼司令送信?
現在雪花已經被自己成功搭救出來,又她不辭而別。
既然她是抗聯的人,又被小鬼子間諜追殺,一定回抗聯組織去了。那麼,即便她對狗眼特別重要,還有沒有給狗眼送信的必要?
西門健為難了,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到底自己下一步怎麼辦?
當然尋找是母親和姐姐雷打不動、必須要辦的事情,可又不能心太急。
那麼,眼下怎麼辦呢?
此刻,西門健感覺自己獨孤無助了。
他一個穿越者,雖然已經把自己融入到那個社會,融入到那個兵荒馬亂的世道。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人單獨作戰,而且重生為一個只有17歲的山裡少年。
這其中的糾結痛苦、艱難險阻以及各種生死考驗,是常人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