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丈夫西門健又在連夜忙於軍務,一宿沒會還。
蘭花再也睡不著了,獨自一個人起了炕。
蘭花忽然爆發了大小姐脾氣,心中憤恨,這小鬼子和王蘭君太可惡了,居然調集了五萬日偽軍,攪得龍頭山雞犬不寧,弄得夫妻晚上不能同床共枕,恩愛交歡,便氣憤之極,氣血上湧,迅速穿上了夜行衣,藉故到山頭要塞查崗,便從屋裡閃現出來。
藍色妖姬扈蘭花飄飄忽忽,如同藍色幽靈,巧妙躲過守山的抗聯戰士,閃到山口,在一處懸崖峭壁上一縱身,便飛身跳下山去,輕輕地落到山腳下。
然後,她貓著腰跑了三百多步,忽見一串閃閃發亮的燈籠移動過來,那腳步踏在沙石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蘭花趕緊將身子一伏,匍匐在草地上,又急速翻躲到一個小鬼子屍體的後面。
放眼望去,原來是鬼子兵的一支夜間巡邏小隊。
那些小鬼子兵,一個個睏倦疲勞、無精打采,像死了爹孃似的地從她的身旁走了過去。
待巡邏小隊走遠之後,她又繼續摸索著往前走去。
“梆梆梆……”蘭花巧妙繞過一座座墳墓般的日偽軍營帳,來到一處營帳比較集中的地方。她一時弄不明白哪座是王蘭君的大帳,忽聽一陣木梆的聲音,由遠及近傳過來。
只見一個夜間打更的皇協軍士兵,挑著一盞燈籠,不時地敲幾下梆子,晃晃悠悠地走過來。
蘭花悄悄地尾隨那打更士兵走去,來到一處僻靜的所在,看看左右沒人,便一個箭步上去揪住那人的脖梗,將明晃晃的短劍逼住了他的脖子。
“別動,動一動,就一刀宰了你這小命!”
“是是是……爺爺……阿不,姑奶奶開恩,小人願……願當個啞巴。”那人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姑奶奶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是,小人若是說了瞎話,就割了舌頭。”
“姑奶奶問你,王蘭君住哪?”
“就在前頭,往東一拐就是。大帳前豎杆大旗,掛了一串燈籠。”
“好了,對不起先委屈你一下。”
“唰——”蘭花迅速從更夫身上割下一塊衣物,團成疙瘩塞入更夫口中,又取出繩索,把他捆了綁到附近的一棵小樹上。
然後,她扒下那更夫的外衣,披在身上,從地上撿起梆子,一路敲打著朝王蘭君的大帳走去。走了不多時,前面較為平坦,看見排列三座營帳,兩翼的營帳偏小,中間的那座大營帳內透出一抹燈光。
那燈光照著門口豎立著的一根幾丈長的旗杆,上面扯著一條青天白日膏藥旗。
大帳兩側倚著兩個似睡非睡的衛兵。
蘭花扔了木梆子,悄悄地靠近,隱身於暗處,朝四下打量起來。
“呵呵呵……”這時候,忽聽王蘭君的大帳中傳出一個女人妖里妖氣、風浪輕浮的笑聲……
蘭花一聽,心中大罵這大漢奸狗官,這種時候還有心玩弄女人,真是不知道愁的風光官啊。
那笑聲還把門前一個似睡非睡的衛兵給吵醒了。
那衛兵聽得抓耳撓心,按捺不住心中的慾火,探頭探腦地向裡面張望著……
蘭花蘭看到這個情形,忽然想起那次小鬼子攻打小梁山的時候,自己被樊大龍和土匪們抓到一座大沙崗的那天晚上,所受到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恥辱,她便義憤填膺,要親手宰了王蘭君、樊大龍那幫大漢奸,方解心頭之恨!
蘭花見景生情,正在暗想心事,沉浸在氣憤中,忽然看到那衛兵在大帳門口偷看了一陣之後,捂著嘴,“嗤嗤”竊笑著,又走到另一個衛兵面前,低聲說道:
“哎,老哥,真他孃的好玩好刺激呀,那女人細皮嫩肉的,還有大奶頭子鼓鼓漲漲、又白又嫩……嘻嘻嘻……你不瞧瞧去解解饞?”
“真的?走,老子也飽飽眼福,媽了個巴子,他孃的成天給小鬼子賣命,說不定什麼時候見了閻王,看一會兒得勁兒一會兒,也能過過癮,解解心頭的刺撓……”
另一個衛兵邪心八道地說著,便跟那衛兵走到大帳門前,津津有味地偷看起來……
“譁——”那倆衛兵正在看得起熱血沸騰,下身支起了小帳篷……
“咣——”蘭花猛然從後面悄悄竄過來,用雙手把他們拼排挨著的兩個小腦袋往一起使勁兒一磕,那倆衛兵便被磕昏了。
“噗——”旋即,她一手扯著一個人的腿,將倆人脫到一旁,又抬起腳在他們的胸口上每人用力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