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妹子抬起頭看了大家一眼,慌忙叫道:“男戰士離遠點!走出去50米警戒!”
那些男戰士全都呼啦啦走了,嬌妹子迅速脫下外衣給洪花軍長披上。
然後,給洪花軍長解開繩索,拿掉堵住她嘴的紅綢子,又把她平放到柔軟的草地上。
“洪姐!洪姐……”
“軍長!軍長……”
近前的幾個女戰士一起叫了幾聲。
不大一會兒,洪花甦醒過來,慢慢睜開了雙眼。
嬌妹子又找來幾件衣服給洪花軍長穿上。
剛才,花洪軍長已經被綠蘿山上的槍聲給驚醒了,只是身子被綁得死死的,無法掙脫。
那個時候,她被憋在帆布袋裡,才知道自己上了白鴻儒的大當,痛悔莫及,氣得昏迷過去。
此時,她麻木的身子已經漸漸恢復了知覺。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近前的紅孩兒、嬌妹子還有遠處的郝建以及抗聯戰士們,再看看旁邊被五花大綁的白鴻儒,什麼都明白了。
旁邊的白鴻儒看見洪花已經醒來,眨巴幾下賊溜溜的大眼睛,又施展起他慣用的美男伎倆,雙膝一屈,“噗通”一聲跪在洪花面前,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洪花忽閃著一雙黝黑黝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視白鴻儒幾秒鐘,忽然覺得一陣噁心,一低頭,猛然吐出一口痰,飛到白鴻儒的臉上。
然後,她一把拽掉那根白鴻儒親手戴在脖子上的黃金項鍊,扯得七零八落,又氣憤得扔到白鴻儒的臉上。
白鴻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知道他的生命快要結束了。
嬌妹子連忙過來飛起一腳,把白鴻儒踢出三丈開外,又攆上去,一邊大腳神踢,一邊憤怒地罵道:“狗漢奸!狗特務!我讓你當間諜!我讓你欺騙我們軍長!我讓你給小鬼子送報信,我讓你……”
“啊——”白鴻儒被踢得大叫一聲,沒了動靜,又昏厥過去了。
嬌妹子一直把白鴻儒當成球,踢進旁邊的一個水泡子才罷休。
這個時候,洪花軍長掙扎著站起來,走到水泡子旁,咬牙切齒、聲嘶力竭地罵道:“白鴻儒,你去死吧!”
“慢!”進入水裡的白鴻儒被冷水一激,居然又睜開了眼睛,看著洪花,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白鴻儒,一個殺害無數抗聯志士的狗漢奸,死不足惜,但是我不……不服氣!”
“啊……”洪花軍長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
“自從老子在皇軍間諜中心畢業之後,當了漢奸,執行了數次間諜任務,還從來沒有失敗過。今天要不是那個小獵人西門健幫助你們,休想抓住老子!”
“什麼?西門健!”洪花軍長奇怪地問道:“他不是已經在綠蘿山就不辭而別了嗎?”
紅孩兒說:“是小英雄西門健到縣城救了咱兒金花姐。其實金花姐的被捕,就是白鴻儒事先把情報送出去才導致的……西門健還把金花送回來,還讓我們追趕這個狗間諜……”
“啊——”洪花軍長失聲大叫一聲,豎起柳眉,瞪起媚眼,盯著白鴻儒,咬碎銀牙,從嘴裡擠處幾個字:“你害得我們好苦啊!”
同時,她略微顫抖的手,從嬌妹子手中奪過手槍,甩手扣動了扳機。
“啪——”那復仇的子彈,穿透了白鴻儒的腦袋。
然後,洪花軍長轉過身,抬起頭,尋覓著西門健的蹤影,問道:“西門健,西門健呢,他在哪裡?”
嬌妹子說:“剛才還在這裡呢,這會兒怎麼就忽然不見了?”
人們這才發現,西門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這裡。
嬌妹子說:“你們看,那不是小英雄西門健嗎?”
人們順著嬌妹子的手指一看,西門健已經騎在他的花斑馬上,在遠處的一座大山旁一路疾馳……
“他怎麼不辭而別了?”嬌妹子若有所地問道。
洪花軍長在嬌妹子、紅孩兒的攙扶下,看著遠去的西門健,一直看到他那高大的身影,在遠處變成一個小圓點,並漸漸消失在天際……
洪花的眼睛溼潤了,也看得發疼了,喃喃地說:“他曾經是我的學生,現在是一位大山獵人,而且是一位神秘的獵人,獨來獨往,四海為家。他在這裡的使命已經完成,幫我們粉碎了美男間諜計劃,一定是急著尋找母親和姐姐去了……”
旋即,洪花軍長一揮手,帶領她的長白山抗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