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估計袁樹再不識趣,他八成就要動粗,司徒堅強當仁不讓地從座位上起身,一夫當關,很簡單說了一個字,滾。鄭坤不愧是鬥爭經驗豐富的老油條,排場大,架子大,更不會自己出手,似乎知道今天會有棘手人物跟他作對,帶來的人手中立即鑽出兩個“隱藏人物”,都是花錢找來的半職業散打選手,司徒堅強之前就是瞧出不對勁,有玄機,才給趙甲第發的簡訊,不過既然挺身而出了,他還真沒打算全身而退,他不是鄭坤這種繡花枕頭,背水一戰的次數多了去,大不了被打鼻青臉腫了就逃唄,他反正對袁樹沒想法,一點不怕丟臉,就在司徒堅強和那倆社會成員扛上的時候,坐地虎出現了,戚皓,帶了起碼20票人過來,大半是校體訓隊和籃球隊,先天氣勢就足,加上他本人也要比陰謀型選手鄭坤要魁梧健壯許多,一米九的個子,大塊頭,他一出現,頗有黃雀捕蟬的意思,玩了手漂亮的英雄救美,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孩子,據說光是在學校豢養的金絲雀,就有差不多兩隻手,十足韋小寶作風,要是今天佔盡上風,袁樹就大概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怎麼看,袁樹都是沒好下場的命,這情形,多想崇禎吳三桂李自成在搶一個陳圓圓啊。坐地虎和地頭蛇對上,本來已經幾乎出局的第三方知了又扳回了一點局面,結果構成了一個不尷不尬不大不小的僵局,最後所有人都退了一步,沒事的司徒堅強就端板凳坐走廊上看戲了,反正他現在已經將袁樹視作“準師母”,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他還是會拼一拼,讓司徒堅強嗤之以鼻的是鄭坤戚皓知了三個人的鬥法並不太高明,都是高中生前輩們玩膩的那一套,虛張聲勢的示威,不痛不癢的恐嚇,看似疾言厲色,卻都沒徹底撕破臉皮,這麼一折騰,愣是持續到趙甲第趕來,不過現在教室裡三巨頭總算有了實質性進展,知了識趣退出,鄭坤似乎真動了肝火,那張小白臉相當猙獰,破天荒出了手,操起一張椅子就砸向戚皓,後者措手不及捱了一下,身體底子好,沒大礙,不知道是不是被鄭坤暴戾的一面給震懾到,竟然沒第一時間還手,趁這會兒司徒堅強順便把早上鄭坤的手段給趙甲第說了一下,不知道是時間倉促還是忘了,對三人的背景都沒詳說,而且趙甲第也沒問。
“說完了?”趙甲第平靜問道。
司徒堅強點頭,躍躍欲試,準備讓這位武力值和智力值一樣彪悍的神仙哥帶他進去馳騁一番,做好學生有段日子了,手腳難免有點癢。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忽悠我,別怪我替蔡姨拾掇拾掇你。”趙甲第轉身就走。
司徒堅強沒回過神,大腦沒轉過彎,等趙甲第走出幾步,一把拉住,哭喪著臉道:“趙哥,別走啊,我跟他們說了袁樹其實是你女人,那三傢伙這才熬到現在,否則袁樹早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他們也信?”趙甲第愣了一下。
“信啊,因為袁樹點頭了。”司徒堅強笑道。
“她腦子有毛病啊?”趙甲第好氣又好笑,這算不算那個禍水的病急亂投醫,他對這妮子本來就沒什麼好感,現在一降再降,幾乎到谷底。從他這個角度看馬尾辮校花的背影,瞧不出什麼大名堂。
“我不能這麼做,她不這麼說,哪裡等到你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到時候就是兩條人命啊。”司徒堅強開始危言聳聽。
“她紮了馬尾辮。”趙甲第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司徒堅強懵了,沒理解這啞謎。
教室裡鄭坤得了勢,風頭正健,大有勢如破竹的趨勢,他走過去握住袁樹那隻手指關節已經泛青的手。
拉了一下,她沒有起身。
鄭坤加重力道又拉了一下,竟然還是沒能把她拉起,有些折面子,他臉色重新猙獰起來,讓原本蠢蠢欲動的戚皓縮了回去。
“袁樹,聽話,一而再再而三給你面子,你要懂得珍惜,畢竟一個人再有耐心,還是有限度的。”鄭坤儘量語調溫柔道。
鄭坤在等,臉色愈發猙獰,一點一點撕去面具,估計等不了多久。
袁樹掙脫掉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做了一件誰都預料不到的壯舉。
啪!
清脆響亮地甩了鄭坤一個耳光,她面對面直視錯愕後徹底陷入暴躁狀態的鄭坤,這隻無依無靠的小羔羊似乎在用一種近乎悲涼的努力去維持最後的尊嚴。
鄭坤二話不說,就賞了她一記耳光,勢大力沉,辣手摧花。
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粉嫩臉頰上迅速浮現手印的馬尾辮校花溼潤著眼眶,咬著嘴唇,竟然反手又給了鄭坤一巴掌,無比響亮。
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