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上來,我還怕噠你?家裡就那麼幾畝薄田,地主還要收那麼重的租,那有可能大魚大肉的吃?”
“這位兄弟請說個明白,你家到底有幾畝地?產糧幾擔?又要交租幾擔?”
“我家有五口人,自個兒有一畝地,產糧三擔,這那夠吃啊?又租了地主的三畝好田,每畝可能產糧四擔。”
“三四一十二,那你每年有十五擔糧囉!”
“看上去是不少,但這那能全落在自家口袋裡?這十五擔糧中還得交六擔的租,四擔的稅,剩下的就只有五擔了。五擔糧還保不住我家五口人吃半年的飽飯呢!”
“要是地主的租再也不用交了,那你家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不交租,那怎麼可能?”下面的這個人吃驚的問道。
“佛爺來了,這事就有可能了。在佛爺控制的地方地主已被打倒在地,我們種地的每年只需交十分之一的糧食給國家就行了。剩下的糧食全歸我們自己!”
“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
“操,只要不交地租,我跟著佛爺幹了!”
“不交地租也不能天天有大魚大肉吃啊!”又有人尖銳的反問。
“這位兄弟說得好,不交地租的確只能保證有飽飯吃,但佛爺是什麼人?他是神!除了帶領我們這幫窮兄弟打倒地主外,還帶來了天上的佛種!那佛種,一種下去可真叫絕,粒粒大米如同珍珠一般,吃一口香甜無比。佛種不僅好吃,產量還高,在我們那一畝地從前只能打四擔穀子,自從用上佛種之後一畝地可以打八擔穀子!我們留一半吃飯交糧,另一半養雞餵豬,這樣一來大魚大肉不就有了嗎?”
“這是真的嗎?”下面的人都是一輩子與農田打交道的人,地裡能產多少,豈有不知之理?現在有人空口對他們說,佛種可以使糧食畝產翻倍,怎麼也不敢相信啊。
“你要是去過我們湖南,就不會不信了!現在全國都在鬧饑荒,你們總該知道吧!”
“那還不知?我福建老家的人都揭不開鍋了,這不,前幾個月我的大哥還帶著全家來到我這。”
“現在呢?現在還有人逃荒嗎?”
“聽說佛爺在全國設下粥棚無數,廣濟天下百姓。這些日子倒沒有什麼人逃荒而來了。”
“諸位好漢想想,佛爺的佛種要是不靈,佛爺手中要是沒有大把的糧食,那些救濟災民的糧食又從何而來呢?”
“你一說,還真是這個理兒!”眾好漢紛紛表示信服。
正說著,忽然一股飯香味飄來,引得眾好漢肚子咕嚕嚕直響。天地會的人大多數都是平民,一年到頭難得吃上一次飽飯,原本就是餓著肚子來的,經過一番儀式折騰,此時已是飢腸轆轆,又有飯香味飄來,那能不肚響如雷?
“好香啊!”
“我從來沒聞過這麼香的飯香味!”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將目光一齊投向趙喜樂。
趙喜樂眯著眼,微笑著說:
“這飯就是佛種糧煮出來的!因為路途遠,我這次帶的佛種糧食不多,但也能夠保證大家吃頓飽飯,諸位英雄好漢,不用客氣,儘管暢開了吃!等解放了臺灣,投奔了佛爺,今後這樣的飽飯天天都有!”
“萬歲!”眾人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喜悅,歡呼著萬歲,湧向後院煮飯的地方。
趙喜樂看奔湧而去的天地會好漢,想起了在政校學習時老師講的話:“對於中國農民來說,一頓飽飯永遠比宣傳‘打倒地主,自己當家作主’的政治口號更有說服力。”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淡水城的北城門飛上了天。沖天而起的煙柱急劇向上翻騰,飛崩的沙石,濺得四處都是,有些打在農家的房舍上,簌簌作響。
“衝啊!”遠征軍計程車兵們,順著剛用炸藥包炸開的缺口,勇猛的衝向了淡水城。
“給我頂住!頂住!”滿清軍官們拼命的軀趕著兵勇們上去堵缺口。但這一切都是徒勞,在教匪密集的槍彈下,來多少死多少。很快清兵就崩潰了,不是四散而逃就是繳械投降。
沒多久,淡水城的南門忽然開啟,一群喪家之犬,狼奔逐突而出。一群殘兵敗將,護著賈藩臺沿著淡水河岸往臺北縣急奔。在他們身後是緊追不止的教匪數百人馬。
這些兵勇都是山民出身,這兒又是他們老家,路熟悉得很,儘管遠征軍的在體能上優於滿清兵勇,又是趁勝追擊,但還是追不上。
“兄弟們前面就是臺北縣城了,到那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