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協議,郭只好喚醒他。
“親愛的中國郭,你的設想太美妙了,我贊成!來讓我們開香檳吧!不,開中國酒!”亞當姆斯從夢中醒來,以一個職業政客的頭腦很快就適應了過來,說出了最得體的話。
“OK!讓我們慶祝!”
“不過,親愛的中國郭,你是知道的,我雖有很大的權力,但重大決議必須經上下兩院的同意才行。”
郭嵩濤皺起了眉頭,以他對美國的瞭解,知道要想說服上下兩院的資本家們,需要大量眼前看得著,摸得到的好處,否則一切免談。
“當然在議會,我會大力說服那些議員的,不過光憑遠景的空想難以讓議會的財主們支援,他們需要實實在在的好處。”
“什麼好處?”
“只有幾個小小的要求,以貴國新政府的開明,一定會接受的。”亞當姆斯露出了一個職業政客的奸詐的笑容。
“願聞其詳!”
“主要是一些貿易上的事,議員們希望中國全面“門戶開放”,充許美國的商品自由的進入中國。”
“我們新政府原本定的國策就是‘走出去,請進來’我們歡迎任何本著平等互利原則進入中國的商人和商品。”
“好!只要這項大的原則中國答應了,剩下的一切就好談了。有議員說中國新政府沒收了美國的鴉片,這給美國的商人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希望中國新政府能夠給予補償……”
“總統閣下,中國新政府在鴉片貿易上的態度是絕對禁止!任何敢於將鴉片運進中國,並死不悔改者都是中國的敵人!我想總統閣下對鴉片的危害不會比中國人瞭解得更少吧!據我所知鴉片貿易在美國也是禁止的。更何況,中國新政府沒收的鴉片中只有罪惡的英國鴉片販子的貨,從沒有美國鴉片。請問,何來美國商人的巨大損失?”
“啊,這個,我也是聽駐廣州領事士那說的,旗昌洋行有一千多箱美國鴉片寄存在義律那。中國新政府沒收鴉片時將這些貨也收去了……”亞當姆斯理不正、言不順,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這是怎麼回事?當時我們新政府沒收鴉片時義律和旗昌洋行都說這些全是英國貨,怎麼他對您又是另一套說法了?”
“啊——”亞當姆斯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被郭嵩濤反駁得無話可說,等於在中國人面前丟盡了自己的臉,心中暗罵,“該死計程車那,該死的大謊言家。”不過以職業政客的老道,亞當姆斯很快就就找到藉口從尷尬解脫了出來。
“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先放在一邊不談吧。接下來我們談談商人的安全問題……”
和一個職業政客談話是一件十分艱苦的事,郭嵩濤在會晤之前想到了這些,並作了充分的準備,應付起來順溜得很。當亞當姆斯談到為了保護商人和僑民的安全需要領事裁判權和准許美國的軍艦自由進入中國的港口時,郭應道,可以,但本著平等原則,中國人在美國也應當有此權力。美國怎麼會充許別國的軍艦和人在自己的領土上胡作非為了?只好作罷。
亞當姆斯又提出僑民在中國可以自由建教堂,傳教士可以在中國自由傳教時,郭也很輕鬆的要求,美國給與中國人同等的權力。中國佛教的利害亞當姆斯是聽說過的,那敢讓中國的佛教傳入中國?又只得作罷。郭嵩濤論談判經驗可能比不上亞當姆斯豐富,但他死咬著對等原則不放,讓亞當姆斯處處受挫。無奈之際,亞當姆斯使出了最後一招——疲勞轟炸。怎料郭嵩濤仗著年青,精力充沛,反而把亞當姆斯搞得疲憊不堪。
會晤進行了四個多小時,亞當姆斯除了取得“門戶開放”政策的勝利外,沒有得到任何額外的好處,談話從終點又回到了起點。
最後亞當姆斯想明白了,自己想透過外交辭令獲得任何不切實際的利益都是不可能的,只好丟掉幻想,答應了郭嵩濤的要求,圓滿的結束了會晤。
加利福利亞現還在是一片荒蕪的森林,美國的兩院議員們並不怎麼看重,也看不了這塊地方有什麼巨大利益,而中國許諾的門戶開放對美國的好處極多,在議會上又有總統亞當姆斯的極力推動,所以不到二個星期就透過了議案——借中國艦船攻打墨西哥,戰後中國得到加利福利亞,而美國將得到德克薩斯、新墨西哥這二塊巨大的土地和中國新政府許諾的“門戶開放”。
“籲——”郭嵩濤聽說議會上終於透過了自己的建議時長呼了一口氣。外交遊說比起真刀真槍的戰爭來,其艱難程度,一點也不遜色啊。
在此期間,郭嵩濤充分發揮他的外交天賦,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