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音很像“包甜”,我的母親則叫“小不點兒”,其實父親給她起的英文名字是“伊麗莎白”,但她自己發音不準。
我父親叫我璧璧,既是西方名字,又是媽媽給我起的名字“璧芳”的簡稱。
可以想像,我們是一個世界性的家庭。哥哥們和我有英語和法語教師,我們接受的是現代教育。這也讓我們在甜媽面前有了秘密語言,甜媽只懂上海話。
有次,諾貝爾發現我們那隻被甜媽厭惡的貝得靈敦厚毛犬,在甜媽房間裡留了點東西——Ilafaitlamerdesurletapis,由於地毯圖案掩飾了狗的糞便,我們的繼母總搞不清為什麼房間充滿惡臭。哥哥們喜歡在甜媽的藥瓶和鼻菸壺裡放進令人意外的東西。Cacad’oie,是從我們的用舊了的鵝毛筆中搜集出來的,哥哥們最喜歡把這個放進去,因為這東西很噁心,又髒又黏,像膽汁一樣的綠色。他們對我講這個的時候,我笑得滿地打滾。我真想念我的哥哥!
我在上海的童年(2)
哥哥們因為讀書常不在家,甜媽便會趁機虐待我。當我一坐到鋼琴前,甜媽就嘮叨我母親如何不懂音樂,所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