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由貓兒攙扶著出帳篷曬曬太陽,然後衝著耗子喊兩聲爪子痛,再然後轉身回帳篷,用另一隻手取些吃食咬在嘴裡,直說身體不好,得補補。
日子似乎在嬉笑怒罵中度過,‘霍國’突然來襲,卻也沒打個人措手不及。
在一個米粥飄香月暗星無的晚上,‘霍國’捲土來襲,頃刻間陣前叫囂起來。
耗子置之不理,卻暗自戒備。
糧草所剩不多,成大將軍來信說聖上已經派人押運糧草而來,讓花耗務必堅守此處,不可輕易應戰。
然而,敵軍這回卻是鐵了心要與耗子一較高下,竟舉起雲梯而來,看樣子是想登上城樓。
面對敵軍的二十萬大軍,而耗子城中僅有兩萬鐵騎,這就彷彿是一根手指和一隻大腿的較量,有種讓人在絕望中大笑的衝動。
無法出城迎戰,卻也不能坐以待斃。
手指如何贏大腿,關鍵得看是否刺中他的死穴!
於是,貓兒與耗子商量,決定偷襲!
雖然,明知道對方這是擺開了架勢等自己自投羅網,但若不砍了那主將,亂了人心,暫時緩解這邊的緊急,怕是等不到支援就得全軍覆滅。
看此種情形,怕是得立刻動手了!
這邊,戰火即將蔓延,耗子決意孤身犯險,貓兒卻以軍中不可缺主將為由,非要讓耗子留下指揮,自己去就好。耗子怎麼肯讓貓兒去那無命回的地方?此刻,他已經非常後悔,怎就將貓兒牽連了進來?已經暗自決定,派五百人由後方突圍,務必要將貓兒送出去!
那邊,斐少爺卻是忙著收拾包裹,將換洗衣服一背,扯起貓兒就往外走,直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快快,得飛快點。”
貓兒甩開斐少爺的手,斐少爺一個體力不支倚靠在了門框上,痛得直倒吸氣。
貓兒冷眼道:“你自己走!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斐少爺揉著胳膊,問:“你不跟我走?”
貓兒搖頭:“我留下,你走。”
斐少爺哀怨地望著貓兒,卻是把揹包一扔,大氣凜然道:“你不走,我也不走了!”
貓兒心思微動,勸慰道:“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斐少爺苦著一張臉,聳拉下肩膀,喃喃道:“你不走,我哪裡敢出這大門啊?外面亂箭那個多,還是在你身邊安全些。”
貓兒噗嗤一笑:“原來如此。”轉身,對耗子說:“你看外面,我想到辦法了。”
耗子一轉頭,貓兒一手掌劈下,耗子應身倒地,貓兒得意道:“還是那麼笨,怎麼當得將軍呢?”然後有模有樣地大步跨出帳篷,抖了抖衣襟,準備潛入敵營。
這時,探子來報,說敵軍已經停止進攻,卻仍舊在周圍騎馬狂奔,看樣子是伺機而動。
貓兒微眯眼睛,回頭道:“耗子。。。。。。”本欲問問耗子的看法,但見那耗子卻已經被自己砍昏了,還真是下手很準。
貓兒本欲趁亂撲去,砍了主帥腦袋再說,可這下人家不動了,自己總不好衝出去當箭靶子吧?於是,一瓢冷水將耗子潑醒。
耗子即使被冷水浸泡,卻仍舊氣得髮絲冒煙。
貓兒脖子一縮,討好地笑笑,扯了扯耗子的盔甲,將軍情報上報。
耗子摸了把臉上的水,望著貓兒討好的笑臉,咬牙道:“死守!”
在死守的過程中,絕糧又絕水,而敵軍仍舊時刻騷擾叫囂,搞得人困馬乏。
餓得難受中,貓兒望著對面叫囂的兵馬,腦袋轉了又轉,豁然睜大眼睛,轉向耗子,大喝道:“耗子!”
不想那耗子竟亦同時轉過頭,喚了聲:“貓兒!”
兩人一愣,皆有不好的預感,耗子讓貓兒先說,貓也沒客氣,直接道:“耗子你說,他們會不會在故佈疑陣?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兵馬,而是藉著聲勢,將真正的大部隊兵馬掉去攻打‘關口’了?”
耗子大拳頭握緊:“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但,那邊卻一直沒有告急的訊號放出。”
貓兒思索道:“恐是軍中有奸細了,我來時,聽叔叔說,成大將軍送出的求救信使被下了毒,死在路邊。”
耗子瞳孔一縮,聲線一沉:“糟糕!若真如此,那我們死守‘上官口’又有何意?若‘關口’被攻陷,‘離國’不保!”大手一揮,下令所有士兵火速趕往‘關口’,不再死守‘上官口’。雖然耗子所下命令有悖聖命,沒有死守‘上官口’,但正若耗子所說,若‘關口’失守,那他們佔著這麼個小城還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