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無事?”沒有接話,直接問起了歐陽少恭之事。
“放心,少恭不僅沒事,而且還把青玉壇打理得井井有條嘞~”
百里屠蘇心下稍安。“此次卻是要多謝諸位相助了。”
“沒事,恩公的事我還能不幫忙?”尹千觴道:“不過,看恩公的樣子,難道天墉城真出什麼事了?”
“並非如此,只是……”不知該如何向眾人描述發生在天墉的驚悚事件,百里屠蘇最終只能閉上了嘴。
“天墉城怎麼說也是修仙大派,涉及到門派機密什麼的,恩公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提也罷,不提也罷。”誤解了百里屠蘇的意思,尹千觴擺手道。
“說起來,那個叫玄霄的魔真的和你師尊有關係?”蘭生仍是有些好奇。
“那位前輩……是師尊的師叔。”
“嘿,這可是奇聞吶。”尹千觴插話道:“聽說天墉的執劍長老是仙人,怎麼會有一個成魔的師叔?”
“師尊的師叔……”蘭生摸了摸腦袋,繼而驚道:“那不就是木頭臉你的師叔祖?”
“……”面對方蘭生的問題,百里屠蘇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百里公子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多了一個成魔的師叔祖,而且還多了一個修成鬼仙的師公。”而且還知道了自己的師姐一躍成為了師叔祖的級別。
聽到紅玉的話,眾人也不免瞠目結舌。
見了面前幾人的表現,紅玉默默搖頭,如果在事發現場的話,那個受到驚嚇的程度根本不能和現在相比啊。
“既然百里少俠到了,怎麼不先進來再聊?”少恭溫潤如玉的話語傳來,把幾人的魂都喚了回來。
“少恭,你不是還在研究那個仙芝嗎?”蘭生見了少恭不由有些意外。
“略有些心得,便稍作休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知曉你們竟是在青玉壇門口相談甚歡。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我招待不周呢。”
蘭生乾笑道:“一時沒注意。”
“百里少俠和紅玉一路來此,怕也不免疲乏,我先去命人準備便飯,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有勞先生。”
歐陽少恭搖頭笑道:“哪裡,丹藥之事不過有了些頭緒,接下來卻不免要少俠在青玉壇盤桓幾日了。畢竟,丹藥是否能夠煉成,在下不敢誇口,即便得以出爐,亦少則半月,多則數月。”
說罷,看向蘭生道:“先前小蘭說是要等到百里少俠回來後再議歸程,若是覺得時間太久,除百里少俠外,其餘人當可去留隨意。”
在大家表示都要留下以後,百里屠蘇也只能承情了。
……
用過晚飯,百里屠蘇出了屋子,便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熟悉旋律。
走近之後,便見歐陽少恭正在撫琴。
“百里少俠。”微一頷首,示意百里屠蘇不必拘束。
“耳聞先生琴音,不由停步。”
“這幾日翻閱典籍,在下隱約對煉丹有了些頭緒,明日便會開爐。為免心緒不寧,故而到屋外閒坐片刻。”
“令先生勞神了。”
“一諾千金,自當盡力而為。”何況,自己也是樂意之至。“少俠若有興致,何妨稍坐片刻?”
一曲終了,百里屠蘇方才開口道:“……先生果然亦知此曲。”
“哦?方才那首?”歐陽少恭有些驚訝:“聽少俠言下之意,於別處也曾聽過?”
靜靜地聽著百里屠蘇說著夢中所見所聞,歐陽少恭一時之間也難免有些心境不穩。雖然早已料到百里屠蘇會得到些許太子長琴的記憶,卻不想竟然仍能守住本心而不失。
只是,若是見了仙芝漱魂丹之效,卻不知他又會有何表現,只可惜怕是無緣親眼一見。
提出了合奏一曲,歐陽少恭心下暗歎,如此也不枉百里屠蘇得了太子長琴的另一半魂魄。
“今日當真心曠神怡,高山流水亦不過如此,我二人可比一比那子期伯牙了。”或者說,比那子期伯牙更勝一籌?畢竟,是太子長琴的魂魄麼?“不枉在下初識少俠,便有相知之感。”
“先生助我良多,能結此友誼,亦是百里屠蘇一生之幸。”
聽到百里屠蘇的話,歐陽少恭心下越發愉快。這般的信任,可真是令人驚訝啊。待百里屠蘇問起魂魄分離之事,歐陽少恭終是說道:“……在下以為——”
“殘缺的始終便是殘缺,天地生靈俱有三魂七魄,亙古未變,若是少去,又如何能算作‘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