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手。
它的左手掌中,一個銀白的符文正在閃耀。但是已經暗淡無光。
“這……怎麼可能?”它愣了愣,隨後猛然抬頭,看向衝擊波中心。
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他居然阻擋了破滅之槍?”
“他再怎麼強,也不過尊聖!雖然我給那個蠢貨的是一個贗品,但性質和尊聖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尊聖可以阻擋的!他……他怎麼做到的?!”
驟然之間,它心中殺意密佈。
從未有人讓它起這種殺意,最開始對徐陽逸,它只不過是遵守魔神的契約,有魔神印記者,有死無生。但到了這一刻,它竟然生出自己都難以遏制的殺意。
它知道,這是忌憚。
如果殺不死這個人,對方成長起來,達到太虛,就是它東躲西藏的時候!
爆炸的中心,現在只餘一片寂靜。
周圍轟隆的爆炸聲,彷彿聽不到了,徐陽逸閉著眼睛深呼吸了好幾口,耳中只有一片嗡鳴,全身血流如注,額角冷汗滴下,速度太快了……快到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不是自己神經一直緊繃,剛才放鬆了一絲,恐怕現在還是個死人。
刷拉拉……滿場雷雨散去,破碎的虛空重新組合。劇痛從手臂傳來,他咬牙恢復神智,無限之真立刻運轉,這一次進化惡魔體後,他已經有了一些惡魔的不滅體質。傷口處飛快癒合,斷臂有重新再生的跡象。
不過他知道,這還要至少一週。
身形立刻恢復人形,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底牌,這些底牌只為神孽準備。剛剛恢復原貌,四面八方符文齊齊閃耀,朦朧之中,宛若隔世的角鬥場依稀出現。
外面也是寂靜。
卻有無數熾熱的目光看著這裡,當靈光消散,他的身形重新出現的時候,前面所有魔王,齊齊目光一閃。
擋住了……
他擋住了!
“他居然擋住了規則寶藏?”一位魔王不由自主地屁股懸空,愕然看著徐陽逸:“尊聖……擋住了太虛一擊……雖然是贗品,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沒有人開口,所有魔王的目光交接了一下,彷彿再問其他魔王:大惡魔境界的你,能否擋住贗品的規則寶藏。
然後,所有魔王都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擋不住……
規則就是規則!所謂規則,是因為必定存在。哪怕是贗品,也存在這種規則!
如光,如空氣,如水,這些自然法則,永恆存在,不可磨滅!
這把破滅之槍也是一樣,對方的規則是必殺,碰到鎖定的部位,誰都得死。蘊含太虛的道,除了神孽,墮天使這種怪物,竟然還有人能擋得住!
“抽調其他投注資金。”一位魔王閉上了眼睛,胸口急劇起伏,舒了口氣道:“同時,所有團隊立刻研究這個選手。在和神孽碰面之前,全部壓他!”
“我堅信,且肯定。神孽之前,他沒有對手!”
它睜開眼,深深看了一眼徐陽逸:“可怕的人類……提拉岡底斯如此強大,和他一樣的新一輩強者……屈指可數!”
魔王沒有失態,然而,其他惡魔在愣了足足十秒後,開始了低沉的議論。
或者說是無意識的自言自語。
“我的天……”“他……他活下來了……從剛才那恐怖的天象中活下來了……”“魔神在上……魔神在上!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那是什麼?在這種恐怖的異象下,他,他怎麼活得下來!”
就算沒有投注徐陽逸,此刻也完全說不出話來。
折服。
為絕對的實力折服。
這些低沉的議論,漸漸化為浩大的海嘯,最後,形成響徹九天的音浪!
“厲害!厲害!!”“難以想象!剛才,剛才簡直是天空變色!我,我從沒見過這種陣勢!”“強!絕對的強者!!”
它們忘不了剛才萬雷正法的恐怖。
它們忘不了破滅之槍槍出如龍,四野色變的天象。
它們忘不了雷神行走角鬥場的畏懼。
然而……這個人類活下來了!
這樣都活下來了!
薩馬里斯呆滯地看著徐陽逸,大張著嘴,腦海都是空白的,嘴唇抖了好幾下,顫聲道:“你……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還活著?”徐陽逸看了看被血染紅的衣衫,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痛,骨頭裡卡茲卡茲的響聲,讓他恨不得立刻閉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