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瑪格達爾便在魯特的指點之下,對這個法陣的核心進行了一些基本的改動。
所幸布蘭多要求的也僅僅只是打通向停滯之界的單向通道而已,否則以他們的能力要完成這項浩大的工程,恐怕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個龐大的封印法陣畢竟是巴貝爾要塞的白銀圖書館還沒有遺失的那個時代布加人的傑作,阿肯圖與它的羊首教徒僕從們花了幾十年的功夫,才一點點拆解開這個法陣的外圍。而它的核心雖然規模遠不如外面兩個法陣那麼規模龐大,但同樣也不容小覷。
修改它的手段對於茲安那人的後代來說不算複雜,但工作卻繁雜而瑣碎,足足花了四個鐘頭,阿洛茲三人才做好了基本的準備工作。
當最後一步完成時,三人同時長舒了一口氣。小母龍皺著眉頭抱怨道:“如果只是通往停滯之界的話,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這都怪那個該死的羊首佬。”
對於阿洛茲小姐這些不時冒出來的怪話,眾人倒是早已********。連與她一同工作的修女公主,對此也只能是報以無奈的微笑。
在一般人看來可怕的惡魔領主,在這位小姐看來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而在得到了魯特的首肯之後,布蘭多終於帶著凰火來到那懸浮於山谷中心的水晶球邊。他低頭看著這個相處並不久的學生——後者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顯得足夠平靜與沉穩。
“準備好了嗎?”布蘭多問道。
凰火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她手上帶著那對九鳳手套,青玉長劍已經被收在了劍鞘之中。掛在腰間。這時候長劍對於她來說,反而成了備用的手段。經過連場的戰鬥之後,她對於近戰搏鬥的技巧已經越來越純熟了。
說起來,這位玉鳳一脈的小公主修行劍術的時間遠遠長於她在布蘭多手下學習的時間,但對於後者的天賦彷彿是與生俱來一般。而雖然說這樣的天賦是取決於她自身,但凰火對於自己的老師的感激卻一點也不曾褪色,因為如果不是布蘭多。她可能一生也無法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道路。
“準備吧。”
凰火伸出右手,伸向那水晶球之上,由於水晶球懸浮得較高,她甚至需要踮起腳尖,才能捱到水晶球的表面。
布蘭多見狀。直接對她施展了一記漂浮術,好讓自己的學生輕鬆一些,畢竟這樣的動作可能還要維持幾分鐘。
與此同時,先前房奇所見過的那一幕再一次再現了,水晶球之上的景象浮現了出來。但這一次,規模卻遠比那一次更加龐大,甚至整個山谷的法陣,都變得明亮而刺眼起來。
“就是現在!”
布蘭多高喊道。
……
彷彿自從片刻之前的爭論之後,虛空的世界中便陷入了一種寂靜的等待之中。
不過芙羅法明白,這不過只是它的表象而已,那位煉獄之主正在為突破封印作著多種準備與嘗試。她甚至相信,即便外面那些人類不來,阿肯圖一樣也有辦法可以突破封印。
否則它用不著專門去擄來那個九鳳人。
但對於此她不再輕易開口,事實上芙羅法的目標只有進入停滯之界,去完成主人所下達的那個命令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她漠不關心,雖然阿肯圖的私自作為令她感到有些惱火,但也僅此而已。
相較起來,其實她倒更樂於見到這位煉獄之主真的能夠成功,不過她心中總隱隱有一種直覺告訴她,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當然,她自然也不會因此而提醒阿肯圖半句。
何況,對方也未必聽得進去。
芙羅法身後的幾頭巨龍皆以她馬首是瞻,一般輕易不會開口,至於幾‘人’之中的房奇,自從先前芙羅法與阿肯圖的那番爭論之後,就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安靜之中。
這位鬼車的天才顯然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他正在懷念以前的日子,忽然發覺人碌碌無為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妙,至少不會送死。
而正當房奇‘大徹大悟’的時候,燃燒的黃昏——煉獄之主阿肯圖卻正懷著一種急切的心態默默等待這什麼。
它放下了手邊的一切工作,甚至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個自己所擄來的人類身上。因為正在這個時候,它感到法陣鬆動了起來。
一切都有如它的預料。
這位惡魔之王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高歌一曲。
但正在這個時候,整個虛空的世界忽然動盪起來。甚至連芙羅法都看到,虛空之中那些翻滾的雲層之間的閃電忽然變得密集起來,整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