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那我們還愣著幹什麼?”
“看啊,他們打出旗號了!天那。那是什麼旗號!”
一個人忽然尖叫了起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回過了頭。
那驚濤駭浪之中飄揚的銀色百合旗幟之旁,一面燕尾旗正在冉冉升起。那是一把利劍,與布契黑松葉的剪影,是金色巨龍的陰影,與血紅色的鷲尾花的修飾物。
金色巨龍乃是卡迪洛索家族的家族紋徽。
而布契的黑松象徵著一個傳奇的開始。
利劍即是王國的象徵。
鷲尾花修飾著卡地雷戈人的溫文爾雅。
在整個埃魯因王國,只有一個人配擁有這面旗幟。他是每一個埃魯因人心目中的英雄,更是託尼格爾人神祇一樣的存在。
每一個人都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他們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此刻自己的心情。
直到另一聲號角長鳴從敏泰堡之內傳來。
遠遠地呼應著這聲號角的長音。
兩聲號角的長鳴一高一低,在戰場之上彼此應和著。託尼格爾人終於清醒了過來,每一個人看向自己身邊的同伴與戰友,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那種同樣熱血沸騰的目光。
“領主大人回來了!”
“為了埃魯因而戰!”
騎士們高喊著衝出了陣地。
從天空俯瞰。東敏泰森林之中彷彿是忽然之間殺出了一道銀色的浪潮。他們的人數固然不多,但卻在這一刻重重地擊中了叛軍正在轉向的大軍側翼。
唐·希金斯爵士幾乎聽到自己牙酸碎裂的聲音。
為什麼會攔不住區區百十人的騎兵?十數名貴族領主的軍隊不斷地湧上去,卻不斷地被對方所衝散,數千大軍竟然會攔不住一支人數少於他們十倍的輕騎兵,甚至連限制對方的速度都做不到。
直到他看到來自於西爾曼北方的南方軍團的銀翼重騎兵團被這支區區百十人的年輕騎士打得七零八落,心中一直以來的信心終於轟然碎裂了。
那支輕騎兵正在再一次轉向,他們的目標終於瞄上了他。
唐·希金斯爵士本能告訴自己絕不能後退——他是這個方向上這些雜牌軍團的總指揮官,如果他的人馬一退,那麼引起的絕不是僅僅是一場潰敗那麼簡單。
戈蘭—埃爾森大公一定會要了他的小命。
可理智卻被感性戰勝了,因為他心中還有一個更深沉的聲音在告訴他,如果他不退,他馬上就要死在這裡。
他下達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命令。
逃跑。
唐·希金斯爵士與他的軍隊轉身就撤,而整個叛軍大軍主陣的鬆動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在奧爾德河北岸廣袤的原野上,這一時的後撤竟在頃刻之間演變成了一場雪崩似的潰敗。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這莫名其妙的潰逃之中,就像是從某一個點開始,使得整個面都斷裂、分崩離析了。
布蘭多坐在馬背上,只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在這個時代,貴族們的軍隊就是如此的垃圾,若不是他,他們早該在第一、第二次黑玫瑰戰爭中為瑪達拉的亡靈所淘汰了。
可惜的是,這些人還並不自知。
不過他身邊的騎士們卻因此而興奮異常,年輕人們本來抱著必死的決心,他們英勇無畏地陪同自己的領主大人衝鋒陷阱,上湧的熱血與加速分泌的腎上腺素讓他們根本不畏死亡。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成功了。
但他們明白,這是因為誰。
在他們向凱德家族的長矛手發起衝鋒時,才發現對方根本不像是他們領主大人描述的那樣是懦夫與膽小鬼——恰好相反,那個以棕熊為徽標的家族計程車兵,個個都英勇無畏,幾乎是他們見過的最好的貴族私兵。
但正是那一刻,一股強大的秩序之力忽然之間降臨在了每一個人身上,當他們驚駭地回過頭時,才發現他們的領主大人竟然能將法則之線延伸到百米開外的地方,並將他的要素力量加持在每一個人身上。
那一刻,勝負已定。
百十名白獅騎士的衝鋒,在法則之力的加持之下,幾乎相當於同等實力的百十名要素境的強者向凱德家族的長矛手發動的衝鋒。
這個家族就算是再以英勇無畏著稱,也無濟於事。
年輕的騎士們根本不明白他們的領主大人賦予他們的這種力量意味著什麼,因為這就像是千年之前克魯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