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殺死羸弱的嬰兒,十個新生兒中,或許只有一個能在飢餓中長大,而託奎寧在這一年失去了多少青壯年,又要多久才能恢復生息呢?”
她回過頭,微微一笑,笑得溫暖人心:“奈爾殿下,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護送我們離開這片草原。”
說完,她躬身向眾人行禮,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帳篷裡有些安靜——
只有咕嚕咕嚕水花翻騰的聲音。
“殿下……”獅人氏族的首領們低聲說道。
它們互相交換著眼神,綠色的眸子裡飽含著憂慮、焦慮,但還有一些別樣的東西。
“等等。”
奈爾終於鼓起勇氣叫住了對方。
“你們要去安澤魯塔?”
“你們和哈澤爾人結盟了嗎?”
少女停了下來,揹著身點了一下頭。
獅人少年好像下了決心,它回過頭對自己的手下說道:“把那些東西拿出來。”
帳篷內一片寂靜。
下人們拿來了一個匣子,小心翼翼地將匣子中的東西放在矮几上,與那張碎裂的羊皮紙接在一起——那是這幾百年間獅人零零碎碎找回來的當年那張撕裂的盟約。
這些碎片彷彿象徵著託奎寧人的執念,它們小心地收集著它,彷彿有朝一日可以從這些碎片上找回自己失落已久的榮耀。
但在此一刻,這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值一提了。
矮几上很快出現了一張皺巴巴的碎裂的羊皮紙,它大約是原本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模樣,那個碎裂的暗紅色的爪子印,歪歪扭扭地分佈在這些碎片之上。
奈爾看了那個少女一眼。
他走上前去,用爪子在自己的手掌上劃開一條口子,然後讓自己血液滴在那個發黑乾涸的爪印之上。玫瑰紅的血液點點滴落,在明亮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