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懸空一側的扶手站起來。然後他看清了這間屋子的構造,就和他設想的一樣,埃魯因南方的建築風格讓他如此熟悉——因為他在這裡度過過一段最難忘的時光。
“埃魯因,我又回來了啊——”蘇菲忍不住輕輕地念道。
第二幕 蘇菲的世界
這間屋子雖然老舊,但一塵不染,原來的主人將它打理得很乾淨——
蘇菲抬起頭看到之前被自己推開倒在地上的半截骷髏架子,一堆白骨散了架靜靜躺在那兒,布蘭多臨死之前的反擊造就了這些亡靈斥候的唯一戰損。蘇菲知道骷髏士兵的確缺乏智慧,但背後有屍巫操縱的則大不一樣,判斷失誤其實與年輕人並無關係,因為布蘭多壓根不知道這一切,
在和平年代,知道這個的可不多。
那幅從中切開的油畫平躺在地面上,骷髏士兵那柄寒氣森森的長劍落在不遠處,這讓蘇菲的目光微微後縮——瑪達拉看來果斷是打算在斥候一撤離就立刻發起攻擊,連收拾戰場都免了。
不過這倒也符合他對於歷史的記憶。
恩?
蘇菲忽然微微挑了一下眉,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幅被切開的油畫上。他沒有看錯,畫框被切開的平面上那裡分明有一個夾層。
等等,祖傳的油畫?蘇菲忽然記起來,莫非這就是那個著名的布契的油畫?
他馬上吃力地扶著扶手走過去,同時警惕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蘇菲清楚殺死布蘭多的應當是一隻最低階的屍巫——雖說是最低階的,但對付普通人也綽綽有餘了。
在‘遊戲’裡低階屍巫能施展一些低階黑巫術,還能從附近地區的墓園中喚起骷髏和殭屍,它們生性狡詐、習慣偷襲,對於不瞭解它們的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不過蘇菲不同,因為恐怕他比對方本身還要了解對方——
他埋下身子,雙手扯開那幅油畫的架子,叮的一聲一個戒指從裡面滾了出來。這一刻他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這個戒指的造型他實在太熟悉了:銀子打造的戒指在黑暗中微微發光,除了一般環形的外表外,它在中央表面上有一個風后聖紋。
這樣的花紋在埃魯因南方可不常見。
這是北方聖奧爾索的國徽——
蘇菲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擦了擦這個戒指,這就是那個著名的風后之環,‘布契的油畫’任務的獎勵,可後來這個任務在下一個版本中消失了,最終知道並完成了這個任務的人也寥寥無幾。
蘇菲並不是其中之一,他只是聽說過這個故事而已,傳說這個戒指是四聖者之一的迪魯特的信物的贗品,可布蘭多的祖父怎麼會有這東西?
風后之環在遊戲中的效果是靈巧+1,並消耗能量發出風彈攻擊前方的敵人,在遊戲裡是十分鐘吸收一點能量,只是不知道在這裡是不是也一樣。
他看著這個戒指,一時間心中不禁怦怦直跳,連周遭的危險都忘記了。這個戒指的出現從側面應證了他的猜測,這個世界正是他所熟悉的那一個。
蘇菲忍不住長吐了一口氣,他此刻的心情有些患得患失,不過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慢慢把戒指套在食指上——魔法戒指只有戴在食指與拇指上才會產生作用。在沃恩澤,食指與拇指之間的區域被塔蘭的女巫們稱為‘神秘之域’,她們認為這裡是人體魔力匯聚的中心,而大多數法術手勢也是以這裡作為出發點演變形成的。
但對於蘇菲來說,這只是遊戲規則約束下的下意識行為,僅此而已。
‘哐當——!’
他正在這枚戒指實際產生效果,然而這時一樓方向傳來一聲巨響卻猛然使他回過頭。
蘇菲心中一驚,馬上警覺起來,這可能是亡靈弄出的聲音——但縱使不是,也有會吸引來外面的敵人。他顧不得其他立刻丟掉手中的油畫,並下意識地向後退貼上牆壁,然後小心翼翼地盯著下面的大廳。
他馬上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條樸素的皮革長裙的少女從下面小心翼翼地摸了出來,她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小緊張的樣子——可就是沒注意過自己頭頂上。少女雙手緊抓著一柄石工用的錘子——看起來有些吃力,不過看她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蘇菲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咳嗽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個空曠的屋子裡卻顯得異常響亮——
那個女孩明顯嚇了一跳,她猛然回過頭,小臉煞白。但平心而論,這個少女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兒了,栗子色的長髮在腦後盤起,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