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他又問。
“對了,還有這個,”虎雀馬上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塊黑沉沉的、梭狀地石塊:“這事是芙羅找到的。”
布蘭多看到那塊帶著血斑的石塊,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認出僱傭兵手上的就是神之血的容器,當神之血被注入目標體內之後,牧樹人可以依靠這個被稱之為‘鞘’的容器來控制神使,不過布蘭多不打算這麼做,因為一個生物徹底變成神使之後,就與怪物無異了,失去了她本來的人性。銀月魔狼手打
布蘭多的確是可以依靠這東西來控制那頭怪物,不過要它看著那個叫做茜的女孩子就這麼一點點失去自我,完全變成另外一種怪物,年輕人認為至少自己是做不到這麼冷漠的。
他接過那塊石梭,輕輕一用力,就將它‘咔嚓’一聲折為兩段——
“領主大人?”虎雀一愣。
布蘭多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問那麼多。他只回答道:“失去了鞘之後,神之血會短時間陷入冬眠狀態之中。你去和那些灰狼傭兵的人說一聲,如果那個女孩子醒了,讓她單獨來和我談一下。”
虎雀品出這句話的味道,他點點頭正準備離開,但布蘭多又在後面把他叫住:“等等。”
“什麼?”
“夏爾之前說你們是生活在由地牌構築的領地上?”
傭兵隊長點頭。
布蘭多檢索著自己的地牌。在聖樹秘地構成的森林邊緣,一片漆黑的沼澤出現在那裡——而在沼澤與森林之前的過度地帶,則是一座小鎮,布蘭多像是巨人一樣從空中俯瞰這一切——他可以猜到那個小鎮大約就是羅夏爾的集市這張牌的具象化。
然後他才從精神世界中回過神來,問:“你們能在那裡建設什麼嗎?”
“當然,”虎雀答道:“不過核心仍舊是地牌,一切資源卡牌都是結附於地牌上的,用以開發地牌上存在的財富與資源。召喚生物一樣可以去發掘地牌上的資源,不過不是現在。總體來說,領主大人你作為旅法師對於力量的掌握還太……生疏……”他挑了一個比較婉轉的說法,指出布蘭多的不足:“當然也和大人您的牌組還不夠成熟有關——事實上旅法師的亞空間自成一個世界,剛才夏爾先生讓我告訴大人這一點。所以旅法師們才會熱衷於收集更多的卡牌,因為成熟的卡牌會加速讓這個世界成型,反過來成熟的世界才能讓旅法師獲得更強的力量。這是基礎,它們是相輔相成的。”
“原來如此。”布蘭多喃喃自語。
“還有什麼吩咐嗎,大人?”虎雀看著他問。
“當然,”布蘭多點點頭:“告訴其他人,準備好上路了;這只是一次勝利而已,而我們的戰鬥還遠沒有結束——”
“如你所願。”
……
康納德與蜥蜴人強盜頭子赫尤基爾會面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雖然早在凌晨十分這位這牌傭兵團的團長就已經察覺到了部隊,可是赫尤基爾顯然沒有他這樣的警覺性,它向前深入的太多,以至於直到上午康納德派出去的獵龍騎兵才追上這位強盜頭子。
但另一邊,他遣向黑火教的同僚的獵龍騎兵卻一直到現在還見不到蹤影。
康納德預料到事情可能變得有些糟糕,甚至超出他的預料之外,他一邊不斷向赫尤基爾方向派出獵龍騎兵保持聯絡,一面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他生怕布蘭多一行人已經乘著擊破暗神官的間隙,連夜一路向北方突破留守在巴洛岡遺蹟的少數蜥蜴人強盜的防線,遠遠地逃離他們控制的區域。
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可以說他們這一次性的就算白費了,而且還損兵又折將。不過他大約做夢也沒想到,布蘭多現在打的主意是全盤吃下在這裡牧樹人的所有的力量。
因此當他與從後面趕上來的蜥蜴人頭子赫尤基爾原路折返,看到一片安靜的銀精靈遺蹟時,都認不出鬆了一口氣。
他們看到遺蹟中還有不少蜥蜴人在巡邏,說明對方晚了一步,戰火還沒有燒到這裡來——
或者不如說還好它們反應的及時。
“康納德,計劃——這就是你的?”蜥蜴人強盜頭子鬆了一口氣後回過頭,它那張狹長的臉好像一瞬間就在這位僱傭兵團長面前放大了。蜥蜴人用翠綠色的菱形瞳孔冷冷地盯著他:“不少人——我損失了,事成之後,賠償——加倍。”
康納德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根本就懶得理這傢伙,以冷血聞名的赫尤基爾何時又會真正在乎自己損失了多少手下,無非是純粹想借機訛詐他罷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