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長劍。劍長三尺有餘,護手處猶如張開的雙翼,獅心徽記加護其上,整把劍猶如金子打造一般輝煌燦爛。
“獅心劍——”公主身邊,她的老師,那個埃魯因人人都要尊敬三分的老人也忍不住驚訝地喊了出來。
“不,不是真正的獅心劍,與描述中並不一樣,好像,好像某些規則改變了。”半精靈公主顯得冷靜得多,不過她看著芙雷婭手中的那柄劍,眼中也閃動著難以言喻的光芒。
“之前的動靜,似乎是血脈覺醒,對嗎?”她馬上回過頭,向身後的歐弗韋爾問道。
“似乎如此。”
“埃弗頓家族的血統果然沒那麼簡單,多多關注她一下吧。”
“僅僅是憑藉獅心劍,也足夠了。”歐弗韋爾答道:“話說回來,獅心劍在南方現世並認主,這下那些北方佬該慌了吧。”
“不過要先確認那個小姑娘和我們站在一邊才行吧。”一個貴族有些擔憂地問道:“若是獅心劍落在外人手裡……”
“不必擔心,芙雷婭是個樸質的女孩子,我相信她會站在我們一邊的。”格里菲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答道。
“是。”
歐弗韋爾卻看著這位公主殿下,眼中彷彿有著某種看透一切的睿智,就好像是在問:真的是站在‘我們’一邊嗎,公主殿下?
這位半精靈公主慢慢冷靜下來,也只能在心中苦笑。她想到了那個故事之中年輕的騎士的身影,的確,埃魯因未來的命運究竟掌握在誰手中,就連她也看不清楚——
格里菲因看著芙雷婭手中的劍,忍不住心想,這是不是就是瑪莎大人給予所有人違背誓言的懲罰?
但憑什麼他又可以倖免?
……
“尼玫西絲大人……”
面無表情的女騎士回過頭,看著主動叫住自己的芙雷婭。她偏了偏頭,好像是在問:有什麼事?
“這、這把劍……?”芙雷婭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做夢,手上這把劍絕對不是凡兵,可為什麼這把劍會主動找上她,她至今還有些忐忑不安。
“這是你的東西。”尼玫西絲答道。
“可……這未免也……”芙雷婭一想到獅心劍的傳說,心中就怦怦直跳起來,她是個純正的埃魯因人,從小聽著那些故事長大,而一想到那些傳奇故事中發生的一切竟然和自己聯絡在了一起,無論是先君埃克還是獅心劍,都讓她感到未免太不真實了一些。
“芙雷婭,我以前認識一個和你差不多的女孩,她和你一樣倔強、堅強,也有自己的理想,”尼玫西絲看著少女,忽然說道:“那個時候我還小,我一直很崇拜她,我記得她有一把劍,和你這一把差不多。”
“恩?”芙雷婭一愣。
“那把劍比這把劍更鋒利,但卻沒有這把劍如此堅定,”尼玫西絲說道:“我覺得這把劍更適合你,芙雷婭,說不定有一天它能改變一切。”
“什、什麼意思,你這樣說我也不會太明白,尼玫西絲大人……。”
“我是說,你不給它取個名字?”
“可它是獅心劍啊。”
“那是埃克的獅心劍,但現在不是了。”
“那你認為它應該叫什麼更好一些呢,我、我是沒什麼取名字的天賦啦。”芙雷婭忍不住有點為難地說道。
有那麼一瞬間,尼玫西絲覺得少女手上的獅心劍應該是在哭泣。不過她搖搖頭,嘆了口氣答道:“就叫琥珀吧。”
“琥珀?”
“恩,琥珀,琥珀之劍。克魯茲人的蒼之詩中有這樣一把劍,它是傳說中的聖劍,也是所有聖劍中唯一一把能讓持有者與命運抗爭的劍,”尼玫西絲認真地答道:“琥珀之劍的上一任主人是傳說中天青色的騎士,那個擊穿了天空,引得群星墜地而開闢了第二紀元的人……”
芙雷婭捧著手中的長劍,點點頭有些瞭然:“我明白了,琥珀,真好聽。”
面無表情的女騎士忽然覺得芙雷婭說她沒有取名字的天賦是所言非虛,不過她搖了搖頭,說完之後也不多做停留轉身就走。
“等等,尼玫西絲大人,”芙雷婭卻再一次叫住她:“那個,後來呢……?”
“後來?”
“對不起,我是說那個你說與我很像的女孩子,後來呢?”
“後來?”尼玫西絲看了芙雷婭一眼,竟微微一笑:“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怎麼可能”芙雷婭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不過的確是沒有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