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說道,避免引起對方的不快,“因此領主大人,你想用這一點來誘使我們加入你,恐怕就錯了。”
“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布蘭多放平蠟燭,摘下風后指環。“然而對於我來說,戰爭是保護自己的手段。因為你們恐怕理解錯了這個擴張的意思——”
“等等,你是說?”安德魯不可置信地打斷他。
布蘭多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說的擴張,目標正是蠻荒。”他將風后指環按在蠟汁上,然後抬起來:“借舉國之力,向蠻荒開拓新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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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擴張,目標正是蠻荒。借舉國之力,向蠻荒開拓新的疆域。”
布蘭多一字一頓地答道,然後他停下手裡的工作,抬起頭,看著一臉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安德魯。這位德魯伊長老輕輕吸了一口氣,卻兀自有些不信:
“可是自然的規律在於迴圈,作為一地的領主自然可以讓事情變得簡單。可是就像是一個力量,有壓迫就有反抗,你憑藉一己之力推動這一切對於整個秩序世界來說固然是好事,可是其他人未必認同。”對方停了停,換了個方式答道:“開拓文明的邊界是一件危險而艱難的事情,尤其是時至今日,領主大人你會冒著被多數人所反對的風險來推行這一切?”
“其實沒那麼困難,利益永遠驅使人行動。”布蘭多答道。他又忍不住心想,這就像是黃金與白銀驅使葡萄牙與西班牙人爭相出海一樣,自己不過是在重複恩裡克王子走過的道路而已。何況蠻荒之中究竟存在多大的價值,除了聖殿之外,大約也就只有他才知道了。只是聖殿要衡量投入與回報之間的比例,而他卻有現成的例子。
“從蠻荒之中獲得的回報,自然會成為埃魯因進一步前進的動力。而人們永遠都是健忘的,手邊有黃金的時候,只有少數人才會看到相伴而來的風險,”年輕的領主答道:“更不要說,當大多數人生活改善之後,他們就不會再想回到過去了。”
“你就那麼確定,投入會產生回報,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情。”安德魯反駁道:“一旦在計劃的開始產生挫折,對於你整個設想的打擊都是毀滅性的。”
布蘭多心中暗笑,對方已經站在他一邊來思考,這說明他說動他們了。畢竟這件事情對於德魯伊的誘惑是與生俱來的,幾乎無法抵擋。“所以我才需要你們,再加上我的經驗,”他答道:“計劃周全再加上一點運氣,任何事情都是要承擔風險的。你們看到個人的開拓行為往往失敗,是因為他們背後缺乏強大的助力,這個助力就是領地與領主,甚至是整個王國的支援。”
布蘭多心想,其實一些大領主其實偶爾也有自發的開拓行為,然而在敵人林立的情況之下,沒有人敢在未知的領域投入太多。因此這種投入常常是一次性的,一去不返,久而久之,除了真正的賭徒之外、就沒有人再對蠻荒感興趣。
但這也是因為大多數人對於蠻荒沒有明確的認知導致的,然而他卻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知道他的投入一定會產生回報。這就是經驗的優勢。
安德魯沉默了半晌,最後他點點頭:“好吧,領主大人,你說服我了。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這一切,你需要我們怎麼做?”
“不是我需要你們怎麼做,”布蘭多答道:“而是你們要保護好自己的果實,你們會明白的。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我有野心,其他領主的貪婪,你們還沒有真正見識過呢。”
德魯伊長老點點頭,“我明白了,”他答道:“不得不說,大人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說客。”
布蘭多微微一笑。他從桌上拿起那兩封信:“還有最後一件事想要拜託你們。”
“你說。”安德魯吸了一口氣,布蘭多之前那一番話甚至讓他都有些激動起來了。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那對於整個秩序世界的改變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如果說仁慈的埃克是混沌之年以後最大的開拓者,那麼這個年輕人恐怕就要主宰下一個紀元的歷史了。
如果他能夠成功的話。
“幫我送兩封信。”
“信?給誰的?”德魯伊長老問道。
“穿過森林你們可以從最近的距離抵達這裡東邊的格里斯港,我有一些屬下此刻正在那邊。”布蘭多答道:“你將這封信送到一個叫赤銅龍雷託的手上,赤銅龍是他的名號,想必你們不會弄錯。”
安德魯接過信,看了看,然後問道:“還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