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咽口水,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話,“那個,她已經快死了,您何必還要勞累自己動手呢~!”
赤屍聳聳肩,微微拉拉帽沿,“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他們打擾了我殺人的興致,現在還沒讓我過癮就倒了,不管怎樣,我都得給他們一點懲罰的。”
這句話,他說得理所當然,我都替他汗顏,我收緊手臂,僵硬的說,“那您要怎麼樣?”
赤屍挑挑眉,笑眯了眼睛,“剛剛看你的身手還蠻快的,不如你陪我打吧,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他們的。”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指縫之間“嗖~嗖~”的冒出幾把手術刀來,我瘋狂的搖頭,不要,我不要和BT打架。
可惜他根本不把我的拒絕當一回事,尖銳地手術刀閃著寒光伴隨著破空的聲音向我襲來,我慌忙的抱著卑彌呼跳開,手術刀明晃晃的插在我們剛剛坐的地方。
不等我腳下站穩,新的一輪兇器又到了,我只能再次逃離。
赤屍似乎很享受這種追逐的遊戲,他並沒有移動自己的步伐,只是不斷的用手術刀當飛鏢用,我抱著卑彌呼到處閃躲,苦不堪言。
“唔~”我悶哼一聲,抱著卑彌呼跌坐在地,手臂上又被劃了一個血口子,殷紅的血液毫不留戀的滴落,我氣喘吁吁的低頭審視自己,我想我現在看起來一定很狼狽,手臂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口子,就連臉上我也能夠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丫的,完全把我當成小老鼠耍了。
見我不跑了,赤屍也停止了射擊行動,他舔著指縫裡的手術刀,微笑的看著我,“呵呵~,不跑了?!那就沒什麼樂趣了……,讓我送你們上天堂吧!”
雖然他一直保持著微笑,但是當他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漫天的殺氣籠罩著我,我知道他是認真的,他想在這裡殺了我們。
不可以,我不可以死,我還沒有和花月說清楚,還沒有和阿蠻告別,所以我不可以死,卑彌呼也不可以死,她是以後阿蠻身邊唯一交心的女性朋友(始終不願意承認他們之間有曖昧的某女……),所以她也不能死~!
打定主意以後,這讓人窒息的殺氣反而讓我冷靜下來,我停止了顫抖,連心都變得冰冷……,我不是沒有殺過人的小白,更加不是沒有見過殺戮的良善之人,懦弱不是我的本性!
我微微眯起眼睛,殺意驟現,捕捉到赤屍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興奮,我勾起嘴角站了起來,輕輕轉動腕關節,“動手吧!”
話音未落,我閃身衝了上去,赤屍很瀟灑的側身閃過我的直拳,我側身後退,冷冽的刀鋒緊貼著我的鼻樑落下,驚出我一身冷汗。
矮身下滑,一腳掃向他的下盤,他用力一蹬,輕巧的後翻閃過,同時“嗖~嗖~”幾把手術刀向我射來,我慌忙後躍,堪堪躲過。
和他的戰鬥,說實話,很讓人沮喪,他完全沒有用全力,而我卻每一招都很兇險,一不小心,那就是致命的傷。
費心的和他糾纏著,我惱火的對快斷氣的工藤大哥大吼,“還不快走,難道還要我送啊?!”
結果我一份心,腹部很給面子的被劃拉了一刀,衣服上十厘米長的口子很快被映紅了。
赤屍沒有痛下殺手,而是很愉悅的笑了一聲,“呵呵~”,我還沒來得及明白他的意思,就見幾道明亮的寒光直直的飛向抱著卑彌呼正要離開的兩人,同時幾道破空的聲音提醒著我自己的危險……!
我毫無顧忌的旋身飛起一腳踢向他,趁著他躲閃的空隙,我猛地扯下帽子,在他楞神的那一剎那,捻住髮絲上的鈴鐺輕輕一震,透亮的弦絲飛灑而出,手腕飛轉之間,弦絲纏住飛向工藤的幾把手術刀,迴轉向赤屍掃去……
他騰身想要再次躲開,卻被弦絲纏住了一隻手,無法離開的他,只好抬手用手中的手術刀抵擋,我的另一踢同時到達,他的另一隻手堪堪的抓住我的腳踝……
“篤~篤~”兩聲,襲向我的手術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我的身體,我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冷冷的盯著他,失去了束縛的長髮在夜風中飄蕩,帶起一抹血腥的妖嬈。
“嗯~”赤屍的笑容更加的明顯,笑眯的眼中精光閃動,“原來你是女的。”
“你打架會分男女嗎?!”我淡淡的說,手上用力拉動弦絲,旋身掙脫他的控制,弦絲舞動之間,暫時阻止了他的攻擊。
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我很滿意的瞄見他虎口上的那一抹血口子,猩紅的血液浸染了他白色的手套。
我面無表情的拔下插在身上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