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撕心裂肺的慘叫著,淚水早就浸溼了臉頰,怎麼會這樣,明明白天我們還開開心心的活得好好的,怎麼到了晚上就完全變樣了!
父親死了,母親也消失在我的面前,雖然我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但是,但是兩年,我和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年,我早已把他們當成了真正的父母了。
現在爸爸媽媽沒有了,我就只剩下……,一個弟弟了!
對了,弟弟,花月!
我狠狠地擦了擦眼淚,忍住心底的悲傷,爬了起來,花月,等著我,你可千萬,千萬不可以出事啊!
雖然原著中花月和十兵衛成功的逃到了無限城,但是我不敢保證,他們的命運會不會因為我的干涉而產生變化,就像我不能肯定這場屠殺是否因為我而產生變化一樣。
混亂中,我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大門,身後傳來嘈雜的叫喊聲和腳步聲,我知道後面有人在追我,他們大概是想要趕盡殺絕吧。
我死死的勒著手上的弦絲,在手掌上又多加了一道傷口,我要讓自己的大腦完全清醒,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的胸口已經開始一陣一陣的疼痛,我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到極限了,畢竟身體質量擺在那裡呢。
不過幸好,這次老天還是眷顧我的,或者說,閻王大哥還是照顧我的。
我那比貓耳朵還靈的聽覺收到了左前方的一絲打鬥聲,我瞟一眼身後看不見的追蹤者,改變方向,向打鬥的地方飛奔而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群黑衣裝束的人,那造型,實在是……狗血,他們中間正在圍捕兩個小孩,看衣著,我很肯定那兩個小孩就是花月和十兵衛。
近了一點,我才發現,十兵衛受了傷,淺綠色的衣服上都是血口子,卻還是執著飛針牢牢地擋在花月的前面,花月紅色的和服上也有不少的口子,金色的鈴鐺卡在他白皙的手指指尖,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恨意。
眼見著黑衣人的攻擊越來越劇烈,花月和十兵衛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瞅準機會,我趁他們不注意踢中一個人的膝蓋,趁他身型不穩的時候翻身進了包圍圈,手指翻動,拉出鈴鐺裡的弦絲,堪堪擋住了對著花月前面的十兵衛迎面而落的武士刀。
趁著刀手愣神之際,我手上的弦絲延伸,寒光閃過,可憐的刀手倒在了血泊之中,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十來歲的小孩,我沒有現在的花月那麼心軟和脆弱。
“沙沙~”聲不斷,我把鈴鐺裡的弦絲完全給解放了出來,漫天的弦絲舞動中,劃傷敵人們的手腳,勒住他們的脖子,我用力一拉,帶走了眼前敵人的戰鬥力,我不會殺人,但是我卻可以讓他們倒地不起。
也許是心智比較成熟,我的流弦術比花月的要好,或者說攻擊力比他的強,至少比現在的他強,但是,我知道,無限城是讓他變強的地方。
“姐姐!”花月驚喜地叫著我,閃過身前的十兵衛,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裡,只是他現在和我差不多高,我抱著他看起來有點怪異。
“姐姐,爸爸,媽媽,他們……?!”花月哽咽的看著我。
我神色黯然的抱住他,他卻“嚶嚶~”的哭了起來,我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嚥下喉嚨裡的癢感和不適,輕輕地說,“我們要好好的活著,不能讓爸爸媽媽失望!”
“嗯~”花月抬起頭,使勁擦著眼淚,狠狠的瞪著眼前已經昏迷的黑衣人們。
我靈敏的耳朵聽見了,那追趕著我的腳步聲已經快要到跟前了,我拉過旁邊的十兵衛,將花月的手交給他,“你帶著花月馬上走,我攔住他們!”
“我不走!”花月拉著我不放手,“要走一起走,我不可以把姐姐一個人扔在這裡。”
我掰開花月的抓著我手臂的拳頭,認真嚴肅地說,“你必須走,風鳥院不可以滅門,你必須活著!”
“不要,姐姐!”花月哭喊著拉住我,“我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我不要連姐姐也沒有!”
“花月!”我難得生氣的喝住了他,顫抖的手掌捧著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可是我知道,我的眼睛也和他的一樣只有淚水和對方模糊的身影,我一開口,自己的眼淚卻先掉了下來。
“花月,你要記住,你是風鳥院家唯一的兒子,你必須讓風鳥院的名字流傳下去,媽媽說讓你去無限城,姐姐……,姐姐一定會去找你的,你要變強,要保護自己,你越強大、越有名,姐姐就越容易找到你,到時候就換你來保護姐姐,明白嗎?”
“姐姐!”花月已經泣不成聲了,我知道他心裡的苦,他本是一個溫柔和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