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龐然大物,窩金似乎這才想起我討厭聲音太大,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第一次對信長的那句“笨蛋”沒有產生強烈的反應。
“嘿嘿,走吧!”說著他挽起我的腰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小心的扶著他短髮沖天的大腦袋防止自己掉下去,基本上只要和我出門的人裡有窩金,他都是讓我坐在他的肩膀上,一來可以讓我不至於影響他們的速度,二來我眼睛看不見坐在他肩膀上比較安全。
我說過的,蜘蛛們都是用自己獨特的方式關心著自己認可的同伴。
窩金和信長票也不買就直接闖進了飛行廳,在混亂聲中隨便上了一臺飛行器,他們非常不耐煩的殺了那些企圖阻攔的人,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驚叫得讓我皺眉的女人們。
窩金把我放在一個吧檯上,然後開始鎮壓叛亂,信長則拎著他的寶刀和駕駛人員聯絡感情去了,飛行器沒有多久就起飛了,也意味著這座飛行器上的人們,除了三個蜘蛛和駕駛人員以外,沒有一個可以活著抵達……,他們都看見了蜘蛛的樣貌,這是必死的理由。
安靜的坐在吧檯上,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哭喊、驚叫聲,我的心裡卻慢慢升起了一股寒氣,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了這樣對死亡和殺戮如此視若無睹的冷血之人……
“習慣”,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心裡發著冰冷的感嘆,我發現了即將死去的乘客除外的第三種活人,窩金殺完這個大廳裡的人以後,快步向我走來,估計是想帶著我轉移陣地,繼續他的殺人遊戲,結果他在離我三、四米遠的地方猛的後躍,停了下來,他剛剛走過的地方釘著幾根蹭亮的念釘。
感受著突然出現之人的靈絡,我驚訝的開口,“伊爾謎?你怎麼來了?”
伊爾謎倏的一聲來到我身邊,視線卻戒備的瞪著窩金,“酒店裡沒有找到你,問了大堂的服務員才知道你坐車到了飛行站,追到這裡才發現你被人劫上了飛行器!”
我嘴角一抽,“劫?!”
伊爾謎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回頭盯著窩金,“你是……蜘蛛!”
“靠~!”窩金惱火的揮揮拳頭,“你是什麼東西,幹什麼的?”窩金雖然四肢發達,頭腦也不復雜,但是他不是傻子,就憑剛才伊爾謎無聲無息的射出那幾只念釘,他就能斷定伊爾謎絕對不是普通人。
伊爾謎顯然不打算回答窩金的問題,他只是戒備的盯著他,手臂卻小心的穿過我的膝蓋把我託了起來,估計他是打算帶我走。
我眼角抽搐的扯扯他的衣領子,十分糾結的開口,“伊爾謎,你……不會不知道吧,我……也是蜘蛛!”
伊爾謎的動作一僵,轉頭,純潔的黑珍珠似的大眼睛看著我,萬分無辜的開口,“我不知道。”
我臉頰一抽,撐著他的肩膀跳到地上,淑女的向他行了一個禮,“我是幻影旅團的十二號蜘蛛,花翎?藍染。”
“……!哦!”伊爾謎十分簡單的回應了我的介紹。
“丫頭,他是誰?怎麼回事?”很明顯,以窩金不算複雜的大腦完全弄不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嘆息的走到窩金身邊,主要是我怕伊爾謎會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窩金身邊要安全一點,撐著他的手臂我一躍坐上他的肩膀,拍著他的大腦袋開口,“他是伊爾謎?揍敵客,揍敵客家的長子……,”抬頭面對著對面的伊爾謎我也開始介紹,“這個獅子樣的男人是窩金,我在旅團的同伴。”
基本上我坐在窩金肩膀上的時候,他不會大幅度的動手,畢竟我也是個弱女子(?!),他不能太不紳士不是,雖然庫洛洛不會說什麼,但是他虐待美女會引起公憤的。
所以我基本上可以鬆一口氣,這兩個人都有所顧忌,鐵定現在是打不起來了。
伊爾謎仍然是一貫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平靜無波的盯著窩金肩膀上的我,“跟我回家!”
我搖頭,“不行,團長召集,我必須去,這是團規,不可違抗。”
“西索也是蜘蛛。”伊爾謎面無表情的一針見血的戳到了我的痛處。
我哭喪著臉,蹂躪著窩金毛茸茸的大腦袋,眉頭皺得像菊花,“那我也得去,在團長面前他不敢胡來的……,應該吧。”
“我陪你去。”
“嗯……,哈~?!”我驚訝的轉頭,“你剛剛說什麼?”
“我陪你去。”伊爾謎非常盡責的再重複了一遍,如果他能夠深動一點就更好了。
我感動非常,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見的話,我一定會用媲美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