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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為於是認定,他大展拳腳的時機到了。就在當年12月,康有為首次上書光緒皇帝,提出“變成法、通下情、慎左右”的三項主張,建議皇上採取自己的辦法進行改革。但是,按照朝廷的政治體制,科道及四品以上的京堂才有權力向皇上專摺奏事,其他官員的奏摺,都要經過所在衙門的高階官員代為稟奏,民間上書則需都察院轉呈,而康有為當時是一個沒有任何功名的布衣,根本無權上書皇帝。
於是,康有為到處託人,最終找到了國子監祭酒盛昱,盛昱轉而將這份萬言書呈給了當時的戶部尚書、光緒皇帝的老師翁同龢。翁同龢讀後覺得此人一介草民,但從其用詞言語中有太多訐直,所以並不同意代為稟奏聖上。後來,這封上書被轉交給都察院左都御史祁世長,但祁也是一個老狐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滿口答應收下,卻根本沒有去做。康有為隨後又給徐桐寫信,但徐桐是個頑固守舊派,根本不予理會。
康有為的第一次上書參政就這樣無果而終了。後來幾個月裡,本來興奮的康有為陷入了鬱悶當中,百無聊賴之際,康有為在京師玩起了金石書法以作消遣,並寫下了《廣藝舟雙楫》一書。待了沒多久,康有為便一路遊山玩水,重新回到了廣州並任教於長興學舍,開始廣收門徒。
1890年4月間,廣州學海堂的高材生陳千秋慕名拜訪了康有為。交談一陣後,陳千秋立即被康有為的奇談妙論所折服,7月份拜了康有為做自己的老師。不但如此,他還將康有為的學說觀點向自己的同窗好友梁啟超熱情推介了一番,大誇康有為學問博大,論說新穎,是個最理想的導師。
先簡單介紹一下樑啟超。梁啟超,字卓如,號任庵,廣東新會人,少年時代即以神童聞名於鄉里,十七歲中舉後,在當地已頗具名聲。梁啟超在見康有為之前,自視也頗為不低,畢竟自己那時已是舉人,而康有為還只是個秀才。他聽了陳千秋的一通神吹海侃之後,將信將疑,便去見了康有為一次。
梁啟超沒料到的是,初次見康老師後,小舉人的信心頓時崩潰,發現自己以前所學百無一用,而很快便被康有為的論說所征服。梁啟超後來描述這次交談的感受:
“餘以少年科第,且於時流所推重之訓詁詞章學,頗有所知,輒沾沾自喜。先生乃以大海潮音,作獅子吼,取其所挾持之數百年無用舊學更端駁詰,悉舉而摧陷廓清之,自辰入見,及戌始退,冷水澆背,當頭一棒,一量盡失其故壘,惘惘然不知所從事,且驚,且喜,且怨,且艾,且疑,且懼,與通甫聯床,竟夕不能寐。明日再謁,請為學方針。先生乃教以陸王心學,而並及史學西學之梗概。自是決然捨去舊學,自退出學海堂,而間日請業南海之門,生平知有學自茲始。”
“冷水澆背,當頭一棒”,這是梁啟超對這次談話的概括,在我們現在看來,有些驚人,又有些傳奇色彩。說真的,從康有為古板的照片中,還真很難想象出他能有如此的魅力呢!眾所周知,康有為日後有很多房老婆,其中一個叫何旃理(lily)的,乃是當時的華僑小姐。她只見過在演講臺上的康有為一次,立即被他的才氣所折服,決定以身相許,是年何小姐十七歲,而康有為已近半百,一時傳為美談。
但無論如何詫異,這段談話所構築的師生之誼,深深地影響了後來的中國歷史。康有為與眾不同的奇談怪論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青年學子,很快其學生就達到了一百多人。是年冬,康有為將學舍遷至廣府學宮文昌殿後的一座祠堂裡,並取名“萬木草堂”,意思是說要像樹木一樣樹人,培植萬木為國家之棟樑,這簡直就是維新變法運動的幹部培訓所了。
康有為此時的“聖人”意識再一次顯現無遺。素王,是人們對孔子的尊稱,意思是沒有加冕的王,而康有為自號“長素”:不僅自視聖人,而且要比聖人還聖人。
不盡如此,他的大弟子陳千秋號“超回”,即超越顏回之意;梁啟超號“軼賜”,即超過子貢(子貢,端木賜,賜乃其名);麥孟華,號“駕孟”,凌駕於孟子之上;曹泰,號“越伋”(伋是子思的名字);韓文舉,號“乘參”,唐德剛戲謔為“把曾參當馬騎也。”
看到這裡,不免覺得康有為這個秀才,的確不是常人思維可以考量的一個人。而梁啟超所說的“大海潮音”,竟可以吸引這麼多的人,具體講的又是什麼呢?
這還要從另一個人說起。此人名叫廖平,四川井研人,後成為今文學大家王輳г說牡蘢印J芾鮮Φ撓跋歟�紋獎仙�鋁τ誥�В�繞涫恰豆�虼呵鎩費У難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