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指頭,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父王,兒臣以為秦國有三大弱點,不足以構成魏國威脅。其一,變法峻急,民心不穩,財力匱乏。其二,軍制落後,車步騎混雜,戰力極差。新軍縱然開始訓練,二十年內也無法與我抗爭。其三,秦國沒有統軍名將,公子虔那樣的車戰將領根本不堪一擊。有此三條,我軍在蕩平中原後,再回師滅秦,定能迫使秦國不戰而降,強如今日用牛刀殺雞。”
從來沒有領過兵,更沒有上過戰場的太子申,卻有如此振振華辭,龐涓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冷冷一笑,“太子切勿輕言兵事。秦人本牧馬部族,訓練騎兵比中原快捷得多。秦獻公正是以舊式騎兵,兩次大勝魏軍,使我無法越過華山、洛水,何況今日?”
龐涓冷冰冰幾句,竟噎得太子申回不過話來。公子卬豈容此等機會失去,戢指龐涓赳赳高聲道:“上將軍恐秦症莫非又發作也?身為大將,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莫非是上將軍的師門兵法?”
“丞相,”魏惠王正色呵斥,“大戰在即,將相當如一人,何能如此講話!”
公子卬心思何等靈動,立即向龐涓深深一躬,“在下失言,上將軍幸勿介懷。”
龐涓哼的冷笑一聲,沒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