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夢暗暗慶幸的同時,也在想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不僅就又對失蹤的父親有所怨言,都把問題留給她了!如果有父親在,可能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又和母親相對了一段時日,之夢才下決心和母親懇談。
把自己的傷疤暴露給自己的女兒,可以想象的到歐陽少裳的羞愧和難堪。
之夢:“母親,我們遇到了問題就應該解決問題。況且這些又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別人犯下的罪孽,安放在自己身上好不好!
我本來急著把修為增長到元嬰中期,就是想早點找他報仇。我這次出來也就是為此目的,尋找父親只是順路而已!”
歐陽少裳根本就不敢看自己的女兒,她現在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抗拒,抗拒談論這件事,抗拒談論元和真君這個人。
之夢也沒有放棄這次的交流和談話的想法。
她繼續說:“您也許已經發現了,您的修為已經無法前進那怕一點了!究其原因是因為心結,也可以說元和已經成為了你前進路上的心魔。
本來我現在就可以解決這個人,可您的問題解決不了。您要一輩子帶著這樣的傷和心結和父親過下去嗎?”
說到孟奇水,歐陽少裳的眼睛閃了閃。他知道孟奇水不會怪自己,也不會把這件事拿來傷她,可她就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嗎?
這件事是一個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了,到時候傷的不僅只有自己。孟奇水何其無辜,當年無辜,以後再為此受傷更加無辜。
歐陽少裳想到這裡她才有勇氣去看之夢,看到女兒擔心憂愁的眼神,她不僅又有些羞愧難當的轉過頭。
之夢抓著母親的胳膊,盯著母親,繼續說:“我幫您解決,我們一起面對,我們一塊兒去找元和老匹夫!行不行?”
歐陽少裳的眼睛不僅一亮,然後轉頭看著之夢的眼睛。
“這樣可以嗎?”歐陽少裳不僅問出口來。
“您想想,可以的!我是您的女兒,我幫您,和您自己動手有什麼區別!”
“不,我們一塊兒動手解決了他。畢竟我一個人的話,只是和他的修為相當。究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能小看了任何一個敵人。”
之夢其實心中也是一凜,她之前想的太簡單了,她不應該一個人去找元和真君的。一個成名多年的老牌元嬰真君,還是歸元派的實際掌權者,他手中不可能沒有好東西的,自己和他的修為相當,自己吃虧是一定的了。
即使最後自己解決了他,自己也不可能毫髮無損的全身而退。自己這是犯了想當然的錯了,又把自己想的太強大,自己自信的有點過頭了。
歐陽少裳正盯著之夢看,當然看到了之夢一瞬間的眼神恍惚。這孩子早前還真是這樣想的,她這次出來就是找元和老匹夫替自己報仇雪恨的。
可她怎麼就沒有好好想想自己,她會不會受傷,那元和老匹夫是那麼好殺的嗎!
歐陽少裳這會完全忘了自己的傷和心結,一心擔心起之夢來。這孩子什麼都不跟自己說,這還是看到了她的問題所在,才說出了她的想法。
她不僅就有些氣急,她都想打之夢幾巴掌。要不是這孩子從小就不在她身邊,她這會早就打她幾下了。
但報怨的話還是說出口,“你都不考慮一下你自己嗎?如果你再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活。”說到這裡,她也不再繃著自己了,不僅痛哭出聲。
想想之夢自己去找元和老匹夫拼命的後果,她不僅就一陣陣的後怕,也抓緊了之夢的胳膊。
歐陽少裳此刻非常想把之夢抱在懷裡,捶她幾下子,再緊緊的抱著痛哭一回。可她知道之夢不習慣別人的碰觸,她還是忍住了衝動。
之夢在歐陽少裳一開始哭時就已經迴轉了注意力,她得承認,這些年她有些順風順水慣了,她也有些想當然了!
幸虧她醒悟的及時,沒有釀下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自己單獨去找元和真君的事,還是要仔細想想,再下結論了!
之夢等著歐陽少裳發洩了一會兒她的恐慌和心傷,才調整了坐姿,重新和母親商量找元和真君報仇的事。
這一回是一定要帶上母親的,歐陽少裳其實也想把歐陽家的幾個元嬰真君都叫上。也就是她還有她父親歐陽詢,以及弟弟歐陽少恭和她的師父元同真君。
這幾個人都是受元和真君多年的羞辱和打壓的,這次有之夢在,他們一家都可以一雪前恥,報仇這件事也是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