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
霍去病看我拿鐮刀把枯萎的枝條一點點切掉,“已經死了,幹嗎還這樣?”
“花匠說把根護好,明年春天也許還能發芽。”
“我那天不該拿它們出氣。”
我詫異地抬頭看向他,譏諷道:“你這是向它們賠禮道歉?霍大少也會做錯事情?這要傳出去,整個長安城還不震驚死?”
霍去病有些惱怒,“你整日板著張臉,擺明就是認為我做錯了。”
我又埋下頭,繼續砍枯死的枝條,“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我倒是不好不受。”
“玉兒!”霍去病叫了我一聲後卻半晌再沒說話,我擱下手中的鐮刀,立起看著他。
“明年隨我去西域,你既然在長安城呆得不開心,不如隨我去西域轉一圈。”
他雙眼幽明晦暗,仿若無邊黑夜,多少心事都不可知,竟壓得我有些心酸,只是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他。快要三年沒見狼兄,他還好嗎?去看看狼兄也好。是我靜心想想該何去何從的時候了。悲傷不管有沒有盡頭,可這一生還得繼續。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我手頭還有些事情,如果一切料理妥當,我也許會回西域。”
霍去病笑點了下頭,“比去年的一口回絕總算多了幾分希望。”
屋內的夫子講得真是好,觀點新穎,論述詳細,每個問題都讓學生思考著戰爭之理,最難得的是鼓勵學生各抒己見,不強求學生的觀點一定要與自己一致。
“白起究竟該不該活埋趙國的四十萬兵士?“夫子問完後,一面笑品著茶,一面環顧著低下的學生。
“白起身為秦國大將,一軍主帥,卻言而無信,答應給趙國兵士一條生路,卻在誘降後出爾反爾,坑殺四十萬士卒,言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