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和歐州慢慢地摸到目標旁邊,昏昏欲睡的兩個藍軍機槍手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近在咫尺。
耳麥連續傳來兩聲輕微的敲擊聲,蘇聯歐州幾乎是同時到達攻擊位置。待探照燈掃過大門時,我連續敲擊耳麥話筒三下,發出了攻擊命令!
兩個人影幾乎是同時躍起,兩個目標被成功控制起來。雖然是演習,但是為了確保計劃順利進行,蘇聯和歐州不得不亮出了格鬥軍刀,命令那兩個藍軍兄弟脫下自己的迷彩服。壓力之下,兩個藍軍兄弟顧不得嚴寒,幾乎是在蘇聯他們倆的拉扯下脫下了他們的迷彩服,然後我便衝過去將兩人拉到隱蔽處。蘇聯、歐州手忙腳亂地套上藍軍的迷彩服,終於在探照燈掃來之前擺好了姿勢。
“兩位兄弟,得罪了。這裡有兩個睡袋,保證凍不著兩位,請配合。”我笑著對稍顯驚恐之色的藍軍兄弟說。
“你們是哪支部隊的?怎麼摸到這裡來了?”一藍軍兄弟問。
“呵呵,這兄弟就別問了,演習完了之後我請你們喝酒!請多多配合!”我指了指他們胸前的陣亡牌子道。
他們點點頭鑽進了睡袋。
我鬆了一口氣,真怕他們偷偷給其他人發訊號,現在總算有點把握了。
向蘇聯和歐州打了個手勢,我貓著腰潛進了基地。
黑黑的基地中,一頂頂大小不一的綠白相間的帳篷成排成排豎立著。不遠處幾輛東風油罐車停在帳篷前,我心裡計算著探照燈交叉掃過的間隙,忽而躍、忽而隱蔽,慢慢向東風軍卡接近。
待鑽到東風油罐車的底盤下時我已經全身乏力了,腦袋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我使勁地揉揉臉龐,爬到後輪處摸出夜視儀戴上。兩支巡邏隊以間隔15秒的頻率慢慢地從帳篷前交叉走過,軍靴踏在雪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幾頂亮著燈光的帳篷裡隱隱有說話的聲音傳出,距離太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遠處豎立著幾根天線狀的東西,我調整著夜視儀,慢慢地觀察著那幾根天線狀的東西。心裡不禁疑惑,後勤基地怎麼會有這麼多天線?對陸軍的電子裝備我不是很瞭解,但對於這麼一個不甚大的後勤基地也用不著這麼多天線呀。
正疑惑時,耳麥裡傳來有節奏的輕微敲擊聲,繼而蘇聯極度輕微的聲音響起:“有車隊過來了,咋辦?”
我心裡猛地一震,問道:“距離多少?什麼型別?”
“按照車燈亮度計算,大約5分鐘之後接觸。目標行動很靈活,應該是輕型車輛。”
蘇聯他們倆一旦和這個車隊接觸,一定會暴露了的。現在連撤退都沒希望了,45秒後藍軍的探照燈便會發現大門的異常,就算我們長了第三條腿,45秒的時間也跑不了多遠,更別說穿過外圍的那三道嚴密的防禦線了。
我把臉埋進雪地中,昏沉的腦袋漸漸有點清醒了,敲敲耳麥我輕聲說:“這裡應該是藍軍的一個指揮所,一會兒聽見槍響你們就馬上撤退!蘇聯,千萬記得儘快把情報發回指揮部!”
最後的空降兵 第二章(下)(14)
“那你呢?”
“我掩護你們,”蘇聯聽了就要說話,我打斷他繼續道,“再唧唧歪歪我們一個也跑不出去!我是組長,聽我的!”
我說完,掐斷了和他們的聯絡,迅速爬出車底突然躍起,早已端在手中的95式向著幾十米外的巡邏隊打了一個扇面掃射。巡邏隊被我的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身上紛紛冒起紅色的煙霧。
清脆的槍聲在沉靜的基地驟然炸起,警報聲隨即拉響,雜亂的腳步聲同時響起。我沒有停止動作,一個縱身跳躍緊接著向前翻滾,我使出一連串戰術動作向帳篷快速移動。手中的95式一下一下地向兩邊壓制掃射。
對面的帳篷裡衝出幾個藍軍軍官,我馬上將彈夾裡剩餘的子彈傾瀉在他們身上。來不及換彈夾,我快速抽出大腿根處的92式手槍,撞開那幾個疼得齜牙咧嘴的軍官,衝進帳篷。
我二話不說,手中的92式手槍連連擊發,給所有站立的人都送上了幾顆毫米橡膠子彈。可是當我看清帳篷裡的人的時候,我突然有種想昏迷的衝動。
三個肩扛金星的一臉威嚴的軍官輕撫著被橡皮子彈打疼了的部位,雙眼直直地盯這我。另外兩個校官有些愕然地張著嘴,其中一個年輕的少校反應過來後,不顧他已經被我擊斃的事實向我撲來,一記右勾拳帶著風聲襲向我的頭部,嘴裡還在怒罵道:“你哪支部隊的?太放肆了!”
我想抬手格擋,卻發現雙手猶有千斤重,身體行動緩慢。“嘭!”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