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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轉行（9）
散席後，朱江、老史和小王一行返回住地，他們準備聽取小王的彙報。
他們圍坐在住處客廳的沙發上，劉秘書給他們每人泡了一杯濃茶。
“小王，你現在說說徐工和魯工的活動情況吧。”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一行人集體轉行買泵車的事更容易透露到就近的工程機械企業，這麼大一筆單別人怎麼不積極！所以最近大家一直緊繃著神經，不敢有絲毫鬆懈。商戰嘛，就是一場爭奪戰，稍微一鬆手，獵物就會被別人搶走。為此，他們派小王一直緊盯他們的領頭羊洪總和聶總。
小王應了一聲，說：“縣裡又批了建立四個泵站的批文。最近一兩個月，徐工和魯工確實也在積極活動，他們利用人際關係這條渠道，找了縣裡政府部門、公安部門等單位的熟人，透過他們去做方方面面的工作，其中有人動了心。但是聶總他們對幾家泵車的零部件和質量進行了一番比較，都認為三一重工的無可挑剔，而且我們的售後服務與別家的也稍勝了一籌。其實最關鍵的是朱經理與金融界熟。經朱經理運作，縣裡銀行都同意給他們按揭，這一點比其他幾個單位更有說服力。他們算過賬，如果不搞按揭而像買客車一樣，用現金全額付款的話，一臺泵車兩百多萬是買不起的。現在只要解決了首付，再搞按揭就可以省事、省力地去賺錢了……”
朱江靜聽小王條分縷析的講解，不時點頭，突然他抬起頭問小王：“省行的孫處長到濱海去了嗎？”
孫處長是方行長的部下，也支援三一重工。
“去過了！正因為去過了，所以縣銀行聽到孫處長講解蘇南的情況後，大家的勁頭也上來了，同時省行也同意增加縣裡的貸款額度，支援濱海的建設事業。”小王抬頭回答了朱江的問話。這是關鍵的事，他們的按揭就這樣順利解決了。
“這是人情，也符合國情。再加上目前正是國家和省裡支援蘇北發展的大好時機。這構成了我們工作的天時、地利和人和。”朱江總結性地說出了這句話，老史、小王、小唐等在座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點頭認可。
第二天天高氣爽，和煦的陽光照進了蘇州會展中心三樓三一重工辦公室客廳，廳內頂燈和邊燈全部開了。燈光加上陽光將這個會客廳照得通明透亮。
長桌上擺著兩盆鬱金香，這是會展中心管理部清早特地擺放進來的，花上和葉子上的水珠在陽光下、燈光下晶瑩透亮、蒼翠欲滴。
客座上已坐了八位濱海的客人，對面坐了六位蘇州的主人。三一重工今天的接待非常隆重，既是一次會談，也是準備簽約。
談判在進行中。
洪總首先盯著朱江問：“朱經理，請問價格方面給我們多少折扣？”
“三個點如何？”朱江胸有成竹地答覆。
“少了一點兒吧？”聶總面帶笑容地說。
“不少了，三個點就是降了七萬多。”朱江笑著說。
“我們可是自己掏錢，不是公家買啊！”洪總調侃著說。
他在這種場合既幽默又真實地說出了真話。
朱江點點頭，說：“我能降儘量降，這叫互惠雙贏嘛。”
朱總的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聶總也胸有成竹，他早摸清了蘇南的底。
“我看，論價格是有餘地的。談買的量，我們也是一個大單，更應特殊一點了。”聶總開口了。
在商談之前，朱江就早已和周總通了電話，請示過了上海的意見。
“那你說再怎麼讓？”老史望著洪總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洪總望望聶總和幾位同行者，他們都點頭示意他說。
他也有主意了：“我看這樣吧，每臺車再送兩萬元零配件吧？”
朱江和老史對望了一下，這在他們意料之中。老史點點頭，朱江笑著開口：“好吧，我硬著頭皮擔下來，每臺車再送兩萬零配件，這樣一來，等於我們少了差不多十萬啊！”
洪總、聶總等人都笑了。
“太好了，這可是皆大歡喜呀！”洪總一句話，引得一陣鬨堂大笑。
“我們今天先簽六臺，另外四臺過幾天再來人籤。一共十臺車，夠意思了吧！”洪總說出了底牌。
“譁！”談判桌上有人帶頭鼓掌，辦公室內的十來個員工也都為這個大單鼓掌。這可是開啟蘇北市場的沖天炮啊，今天算是旗開得勝了！
朱江一聲喊：“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