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何家其他人都沒在,掌櫃的告訴何大妮何梁氏帶著小兒子午飯後又逛街去了,何小強上午離開客棧後就沒再回來。何大妮在店夥計的帶領下來到西四房,住哪間房間何大妮覺得無所謂,但當她在床邊坐下打算整理行李時,意外發現包袱被人動過,因為包袱結不是自己慣常打結的手法,而且結系得很緊,多花了些力氣才解開,她自己打結從來不會系得這樣緊。
何大妮開啟包袱,面上的衣服看上去還是疊得好好的樣子,但當她把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擺在床上時,就看到下面的衣服有人為動過的痕跡,本來折得好好的衣服此時變得有些鬆散,顯然曾經有人在這些衣服裡翻動過,然後又儘可能地弄回原樣,只是那人不知道自己折衣服的習慣,或者過於粗心,而無法百分百的完全還原。
掏自己的包袱,大概是為了錢,自己一上午不在,客棧裡除了繼母等人,還有其他客人,難說會是誰趁人不注意溜進房來。
何大妮將衣服重新摺好放回包袱,出房門在走廊上喚來店夥計,要求換房間,讓店夥計開啟北三房的房門,那個房間正對客棧大堂後門,視野開闊,沒事的時候,廚子夥計這些人都喜歡坐在院裡曬太陽,要是再有人摸進自己房間逃不過店夥計的眼睛。
重新安頓好之後,何大妮給了店夥計一些賞錢,把有人動過自己行李的事告訴他,叫他們這幾日多注意一下,看自己不在的時候,還會不會有人進自己的房間。
店夥計記下吩咐,去給何大妮打熱水的時候,順道把這事轉告給了掌櫃的,掌櫃的立刻吩咐夥計盯緊點,這種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拋開何大妮的身份不說,這事要傳出去首先影響客棧聲譽。
下午何梁氏母子三人陸續回來,接著何大偉那邊收工來到客棧,家人簇擁著他回西一房喝茶休息,聊天中何大偉得知女兒挑中的房間離家人很遠,覺得奇怪,“女兒啊,怎麼你挑個那麼遠的房間?怎麼不跟我們住一起呢?”
“姑娘不樂意親近我們吧。”何梁氏不陰不陽地道。
“爹爹,原本我的房間是在西四房,但是我出診回來發現,有人趁我不在偷進我房間動了我的包袱,把我的衣服翻得亂七八糟,顯然是想偷我的錢,為了安全,我只好換到北三房,那個房間正對大堂,沒人能避過夥計的眼睛再進我房間。”何大妮望著何大偉正色道。
“什麼!?”何大偉大驚,何梁氏的臉色跟著也刷白了,何小強強裝鎮定,何小杰尚懵懂不知怎麼回事。
“你房間進小偷了?偷到什麼沒?”何大偉問道。
“錢都被偷光了?”何梁氏問道。
“房間進小偷了,但除了翻亂行李什麼都沒丟,因為我從不在包袱裡放錢,我的錢都隨身帶著。”何大妮道。
“那就好,那就好。”何大偉鬆口氣。
“你掙的那麼多錢都天天隨身帶著?你帶得動?”何梁氏上下使勁打量著何大妮,懷疑她怎麼把錢隨身帶著。
“你把錢都換成銀票了?”何小強問,他覺得只有這個方法才能把那麼多錢隨身帶著,暗罵這女人死精。“那些錢我都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小偷再來多少次都找不到我的錢,最多偷走我身上的一點零錢。你們只管放心好了,我也不想這些日子的辛苦都白乾了。”何大妮才不跟人細說她的錢在哪裡呢。
“你都收好了就好,客棧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也不適合放那麼多錢,沒丟東西就好。”何大偉徹底放心。
何梁氏也稍感安心,她還想著等新衣裳做好,從何大妮手上弄錢買首飾呢。而何小強認為何大妮這個女人不能再留著,今天他在賭場又欠下一筆債,債上加債,債主已經逼他拿何大妮抵債,既然眼下已經弄不出她的錢,那就乾脆賣了得了。
當晚一夜無事,次日一早張大叔來客棧接何大偉回家監工,何大妮在客棧呆了一上午,沒人來請她出診,於是午飯後她上街溜達,特意來到瓦房街上的那間老字號糕餅店買點心,結賬出來時正巧遇見駕車出門的周伯,沒想到周伯正是要去六福客棧找何大妮,既然在路上碰到,趕緊將她從後門帶進向家分行去見劉大掌櫃。
何大妮被直領到大書房,給大掌櫃行過禮後,大掌櫃也不囉嗦,直接進入正題,“你要小心何小強。”
“哦?大掌櫃發現了什麼?”何大妮第一次來向家分行拜見三位掌櫃時,就定下了盯梢何小強的計策,大掌櫃如今這麼說肯定是有所發現。
“何小強被人追討賭債,而且這幾日發現他又在賭坊逗留,輸多嬴少,昨天有人看到他被債主的打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