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了?”
兩人相視一眼,囁嚅著就是不肯說。其實不說,以小花的敏銳嗅覺和感應能力以及看出這兩個丫頭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了,頭上髮髻有些凌亂,身上的衣上還沾著一些汙漬。
小蝶道:“看你們剛才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大東家就在這裡呢,有什麼就說出來,大東家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兩人聽了噗通一聲跪下,朝小花小荷就磕頭,“奴婢錯了,請東家責罰……”
小花心中微微有些鬱悶,自討自己還算是個公正的東家吧,自己是看在她們貌似受了委屈的份上,想幫助一二,可是這兩人竟如此執拗的不肯說。於是道:“既然你們都不肯說出實情,那麼自己受了什麼委屈就只能白受了,以後再有什麼事也莫要來找我。”
兩人更是大驚,知道她們真的惹怒了東家,又是磕頭又是求饒。小花兩人站了許久,這兩丫頭竟連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出來,嘆口氣,抬步欲走。
兩個丫頭相視一眼,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其中一個這才說道:“大東家,求大東家為奴婢做主……”
小花自己也甚為女子,也是從最最卑微的“奴婢”一路走來,所以在聽到“做主”二字時終究無法硬起心腸走掉。
兩丫頭看見那抹停在面前的天藍色的袍角,心中激動莫名,其中一個說道:“其實這,這的確是我們太笨手笨腳了,我我們不能伺候好閔太太……”
小花倏地轉身,袍角飛揚起來,說道:“你們說什麼?誰?那個閔太太?”
兩丫頭以為自己真的說錯話了,想著那個女人的話,無論如何,她也是東家的舅母,即便現在被休了,但也是林家的兒媳婦,是她們這些個當下人不能評頭論足的……
小花止住兩人又要磕頭求饒的一招,喝道:“你們都給我站起來,我說過,在這華莊裡,只要沒犯錯,誰也不需要見面就跪。有跪禮的時間就給我去好好做事!”
兩人身體一抖,本能地站起來,仍舊弓著要,顯得十分害怕。
小花逼近一步,再次說道:“說,那個閔太太?我讓你們去照顧老太爺老太太,誰讓你們去伺候那啥的閔太太了?啊?”
兩人被小花一吼,又要站立不穩跪伏下去了,“大東家——”做下人有下人的難處呀,那個大戶人家不是這樣,即便是主子家的一隻阿貓阿狗也能要她們生就生要她們死就死。
小蝶上前,道:“聽說那個閔氏還住在林家的小院裡……”
“閔氏?”小花氣不打一處來,先前聽景嬸說這閔氏還在那裡做作,心裡就想給她點顏色瞧瞧,現在一看,竟然將這兩個丫頭折磨成這樣。
小花一把抓過其中一個丫頭的手腕,撩開袖子,上面佈滿瘀痕,還有一些被樹枝竹筷抽打的血印子……小花怒不可遏。又抓過另一個丫頭,掀開袖子,脖領子……看到這些,小花就想到當時第一次看到小蝶身上的傷痕的時候。心中氣血翻湧,抓著丫頭的肩膀,牙眥具裂吼道:“這些,這些都是那啥閔氏打的嗎?”
兩人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放肆哭了出來。儘管小花的動作粗魯,儘管神情兇悍,但是她們卻從中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被關切被重視的感覺,她們只是喊著“大東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用說小花也明白了,看著那個近在咫尺的院門,小花覺得從未有過的噁心。以前林家二老在她心目中殘留的美好形象在頃刻間轟然崩潰。
先前那閔氏出事後她便讓人把她暫時安頓在一個偏院裡面。畢竟當時她生命垂危,她可不想自己的心莊園蒙上晦氣。沒想到不知怎麼了,這閔氏竟然又住會林家小院裡面了。且不說這林家二老是怎麼想的,但是這閔氏如此囂張跋扈,如此體罰丫頭。難道他們就沒聽到點動靜麼?還是說在他們眼裡,這丫頭奴婢就是下人,就是真的低賤一等的?
那麼自己算什麼?他們自己又算什麼?
小花本來想要去看望一下林家二老的,現在她改變主意了,算了,就讓他們那樣吧。至於這兩個丫頭,小花說道:“以後你們不用去這小院裡面去伺候了。正合適我身邊還差兩人,你們以後就當我的貼身丫頭吧。”
兩人驚愕地看向小花,驀地爆發出一聲歡呼,這次小花攔也攔不住了,跪下去就磕頭行禮,“奴婢秋葉(冬葉)見過大東家……”
小花當下帶著兩個新收的丫頭秋葉冬葉回到自己的小院。先拿出一個瓷瓶,念頭一過,裡面已經變成了療傷聖藥,遞給兩個丫頭,讓她們先將身上的傷痕塗抹一番。兩丫頭